然喝的是廉价酒,吃的是简单的下酒菜,但大家吃吃喝喝,还是挺开心的。
他们都不知道,在这栋大楼的下边,五六个混混缩头缩脑地藏在某个角落里,直盯着大楼的大门。其中一个嘀咕说:“奶奶的,那家伙不会早走了吧?我们在这傻等!”
“不会!”另一个混混指了指街边停着的一辆路虎:“雄哥说了,那车子就是那家伙的!守着车子,就能守到他,没错儿!”
“今晚的事有些玄啊!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雄哥叫我们打人,为什么待会儿打人的时候,要说是小龙哥指派的?要替小龙哥报仇?”
“笨蛋!小龙哥是雄哥的人,雄哥叫我们打人,就是小龙哥叫我们打人!”
“这也不对!雄哥还再三交代了,绝对不准我们说出他,就算被抓住了也不能说,只能说是小龙哥交代的!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也觉得玄……你们想想,雄哥手下的人那么多,还有范总、天鸿商城,整个百侯集团,那么多人手,为什么要叫我们?”
“我说你们烦不烦啊?有钱赚不就是了?那么多唧唧歪歪?一人一百五十块钱呢!够找个妞爽一炮的了……”
“行了行了,等着吧!”
范总给的钱是一人二百块,曾雄给的是一人一百五十块,这就叫生财有道,时刻不忘发点小财。
差不多一点的时候,服装店里的小酒宴结束了。
关店门,各回各家。
三人商量好了,车是不能开了,打电话叫个代驾的过来开车,先把习丽送回去。
这么晚了,找谁呢?陆晨想了想,忽然想到这地方离人民北路也挺近的,那不是马杰的地盘么?这小子一直都是一个夜摸鬼,八成还在那精神着,逮他来做过车夫!
陆晨打了个电话给他,这倒是没一会儿就接了,马杰在那边传来的声音,果然挺精神,也挺兴奋:“嗨!陆总监,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吩咐?”
那嘴甜得!现在,这往日里飞扬跋扈的小头目对陆晨可是恭敬得很,时不时就带着一帮兄弟去香尘大院里做义工--当然,安慧按照陆晨的交待,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这就让他们更积极了!
陆晨将事情简单概要地说了一遍,马杰立马显得义不容辞:“对了,喝了酒绝对不能开车!陆总监你的境界真高,真是高风亮节……”
这话一说,陆晨差点笑出声来,这都什么形容了?
“……正好我没喝酒,在打牌呢!我都赢了好几把了,但赢再多,也比不过给您做司机啊,我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在一边一直听着的司马娴就很好奇:“先生,那个人是谁呀?怎么对你那么恭敬?”
“我看啊!”习丽掩嘴一笑:“一定是陆总监的小弟!”
三人边说笑着,边下了楼。
站在街边,午夜的寒风有些冻人,司马娴打了个喷嚏,陆晨立刻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感受自己的温暖。
习丽在一边看着,有些心酸。
陆晨低声说:“等一等,人很快就到……”
果然就有人来了,但不是一两个,也不是马杰,也不是坐着什么车子来的。人家是四五个啊,从街那边窜过来的,手上居然还拿着铁棍,一付来势汹汹的样子。
“特么的!看看那家伙,死到临头还抱着美女不放!”
“我都等死了,吹了三四个钟头的风,腿都麻了!”
“少废话,做了他!”
说话间,这些人已经冲了过来,手上就把铁棍举起,兜头兜脑地朝陆晨砸去。
陆晨眼睛里寒光一闪,立刻推开习丽和司马娴,喊道:“躲到一边去!”
同时间,闪身躲过了最先劈过来的一棍,顺手抓住那家伙的长头发,猛地朝下一拽。然后,借力朝第二个扑过来的混混踹出一脚,正好踢到他面门上。
说时迟啊那时快,就一照面的工夫,那电光火石之间,两个混混就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捂着脸地哎哟叫痛。
这看起来是简单,但没有速度、没有经验,不够狠,哪能一下子打倒两个人?
弄翻两个人后,陆晨迅速后撤,却见本来跑开去的习丽和司马娴又跑了回来。两个人,一个手中拿着大扫把,一个手中一根竹竿,显然是来救驾的。
陆晨哭笑不得,赶紧挥手:“别过来,躲起来!别瞎折腾!”
习丽喊:“陆总监,我们一起上,逃是没用的,总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拼!”
“对!”司马娴也果敢地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