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北的助理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姜玉清推上了医院天台。
“你今天要是敢跳下去,我立马送你妈妈下去陪你。你们一家人也能在底下团聚了。”
浅蓉眸色猩红,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靳珩北,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
“我数一二三,你还不下来,姜玉清这三个字就要刻在墓碑上了!”
“啊——”,浅蓉跳下台阶,扑向靳珩北,她骑坐在男人的身上,一拳一拳地往死里打。
“靳珩北,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如果你知道,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十年的感情,十年的青春啊,到最后,连一个一死了之的解脱都不给我…我受够了。爱也好,恨也好,都过去了,我退出,离婚吧!只求你别再为难我妈妈。如果我妈妈死了,我再要死,谁都拦不住!”
浅蓉被靳珩北抱回了病房,姜玉清也回到了以前的那个病房,开始接受一系列的治疗。
靳珩北将女人裹在被子里,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盯着她,“记住了,再敢寻死,你妈妈的命就保不住了!”
浅蓉面色苍白,唇瓣都起了皮,一开口就扯得疼,“反正你都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了,杀一个人是杀,还不如多杀几个,才能够本!”
“浅蓉!”靳珩北脖颈上的青筋都蹦出了,纹路清晰可见,浅蓉伸手摸了摸,歪着脑袋看他,“别在我面前装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笙,没必要这样的。等我养好了身子,剐下这层皮囊之后,你就别再管我死活了好吗?”
靳珩北呼吸急促起来,捏住浅蓉的手腕,力度大得是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的。
看到女人脸色紧绷,疼得唇瓣紧抿,他才撒手,甩门而去。
这些日子,江眠陪在浅蓉的身边,想方设法让她快乐一点,可几乎都没有任何作用。
天台事件后,浅蓉的心似乎已经死了。
以前,她至少还1;148471591054062有爱,有恨,有期盼,有绝望…
可现在,她那一张急速消瘦的小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了。
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江眠很是担心。
……
养病的日子过得冗长无味,浅蓉谢绝见客,哪怕是靳珩北她都不见。
她也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刷手机。
她将自己完全地与外界隔绝。
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经到秋天了,她害怕听到任何与她无关的那些恩爱。
她捧了本书,细细地看着,是江眠专门给她找的孕婴类书籍,看得正入神的时候,白笙来了。
“浅蓉,你真不要脸!你以为用自杀拴住珩北就能得到他的心了吗?”
什么?
浅蓉不懂,她明明已经提出离婚了啊!
“你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我,我早就说过,你赢不了我的,任何时候,都是一样!”白笙阴毒的目光像是一条阴冷的蛇不断地吐着信子,只待时机一到就会咬断浅蓉的脖子。
浅蓉打了个冷战,只见白笙掏出水果刀利落地割腕,猩红的鲜血还带着人的体温顷刻间就涌了出来…
那动作利落地让浅蓉都瞠目结舌,仿佛…白笙割的不是她自己,那无关痛痒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毛骨悚然!
浅蓉厉喝,“你干什么?白笙,我已经落得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满意吗?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你才能罢休?”
“浅蓉,我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和珩北哥哥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她已经感觉到了,靳珩北分明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她要趁着那个男人醒悟之前,永绝后患!
白笙捂着伤口冲了出去,一路都在大喊着,“救命啊!14床的病人疯了,她要杀了我啊…”
……
浅蓉又被警察带走了。
理由是,取保候审期间死性不改,持刀行凶。
浅蓉觉得很好笑,是她太孤陋寡闻了吗?现在的法医连伤口是自己割的还是旁人割的都已经分不清楚了?
面对警察的逼问,她据实相告。
可拷问没有尽头,只要她不认罪,似乎也就走不出这间审讯室了。
到最后,她口干舌燥,唇瓣都被自己咬破了,整个人几乎崩溃。
她要放弃了,正当她要承认这莫须有的罪行时,忽然被带了出去。
门口,长身玉立的男人逆着光,是靳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