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眉紧紧地蹙着。
年纪稍大的一位医生叹了口气,“靳先生,医者仁心,如果有办法我们不会见死不救,你…理智一点!”
“理智?我的妻子要死了,我怎么理智?我已经理智了三十年了,理智根本救不了她的命啊!剩下的时间我只想为我的妻子而活!求求你们了!我只求你们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靳氏都将终身无条件地支持你们做医学研究。”
江眠也跪下了。
靳珩北是心急如焚的患者家属,他跪,这些专家可以理解;
但江眠是国内天才级的医生,他跪,他们根本无法理解。
“各位前辈,或许你们不知道患者浅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所以哪怕我用尽所学已经在医学上给她判了死刑,我还是跪在这里,求一个希望。我觉得这个世界,因果轮回,善恶有报。浅蓉应该是能创造奇迹的,能不能…给爱一个机会,给一个痴念十年不悔的女人一个成全?”
这些专家们都看过那间上锁的屋子,四面墙,满满的便利贴…
说实话,他们也动容,也震惊…
“靳先生,江医生,开颅手术是最后的希望,但…手术的成功几率只有一成不到。作为医生,我们一致不建议去做。但…既然你们苦苦相求,我们再观察三天,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这三天之内,浅女士能记起和靳先生的过去,我们愿意一试。”
……
靳珩北戴着绒线帽,遮住白了不少的发,他蹲在浅蓉面前,朝他眨眼睛,“蓉蓉,你可以争气一点吗?可以再努力一点,想起我吗?”
浅蓉盯着靳珩北胸前的名牌,“好朋友。我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啊!”
靳珩北扯下名牌,狠厉地掷向大海。
他捏着浅蓉的肩,声音都染着急色,“蓉蓉,我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好朋友,我是你的丈夫,我是靳珩北啊!”
“靳-珩-北…”浅蓉敲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闭着,眼皮不停地抖,她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最后倒在了靳珩北的怀里。
醒来的时候,浅蓉发生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靳珩北撇头不去看她目露惊恐的眸子,他怕他会不忍心,不忍心这样逼她回忆…
可是…为了能让她活下去…他必须忍耐。
“蓉蓉,这是我们学校你还记得吗?”
浅蓉摇头,“我是谁?你又是谁?”
靳珩北掏出她兜里的本子,翻到最后一页。
除了“我叫浅蓉”这句话之外,靳珩北趁她睡着的时候新添了一句,“我的丈夫叫靳珩北,他很爱我”。
浅蓉念着这两句话,到第二句的时候明显顿了顿。
靳珩北买了校门口最受学生欢迎的奶茶,递给浅蓉,指着那句话,教她念,“我的丈夫叫靳珩北,他很爱我。”
这样,会不会稍微将你心里的伤抹平一点点?
这样,你会不会不再总是记着我不1;148471591054062爱你?
这样,你可愿为了很爱你的丈夫再努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