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昕一点都不慌。
她派去压银子的,是自己最贴身的侍女之一。
因此,绝对不可能出任何问题。
“王妃。”
看到老板递过来的东西,安沫瞳觉得,这位很上道。
人就得分得清楚形势。
和聪明人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有钱途,有前途。
以后莲蓉要开红楼的话,可以和他多多合作。
……
“看样子,倒挺像你的东西。”
安沫瞳说着,把手里的一叠票据递给邵昕。
“我……这……”
她拿着银票和地契的手有些发白。
怎么会被压了?
它们不是应该在嫁妆柜子里面锁着的吗?
“还有,那边是你表妹的。她人呢?不在的话你帮忙看看?”
“不!这不是我的东西!你们从哪里拿来的,还不还给人家去!”
慌忙之下,邵昕可以说是口不择言了。
“哦?”
老板上前一步。
“既然这不是侧妃娘娘的,那我就收好了。”
他作势要来拿邵昕手中的票据。
拽了几下,没有拉出来。
“娘娘为何不松手?薄薄的几张纸,扯烂可就没用了。难道你想仗势欺人,断我的财路?”
“这是我的嫁妆!是我的!可它们本来应该待在柜子里面,为什么会出现在与琼阁?”
有些疯狂的把东西贴近自己的胸口,就好像谁要来拿的话,就像要非礼她一样。
“那我怎么知道?”
看到邵昕一副想要赖账的样子,老板的脸色也变了。
“你表妹拿着它们来,说你要压四号船。你觉得我做了亏心事——难道我还能指使得了一位官家小姐不成?”
“大家都来评评理,”中年男人问四周的其他客人,“我一个小小的商贾,难道能跑去云亲王府上,把这位侧妃娘娘的嫁妆偷出来,再压到输了的那一条船上?
“老板的为人我们都清楚!”
“云亲王府守卫森严,外人绝对进不去。”
“就算是偷了出来,自己变卖以后花掉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
众人都在附和。
“我表妹?”
惊慌中,邵昕发现了老板话里的重点。
“秦瑶她做了什么?”
“你让她做的事情,你问我干嘛?”
中年男子一脸的不耐烦。
“王爷,王妃,您二位都是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在下自然相信你们是公正的。”
安沫瞳挥了挥手。
“东西是你的了。愿赌服输,下注前规则就讲得很清楚。”
“不——”
尖刺的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