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益发让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沈灵溪和阮玉钏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其他马车内的人也陆续下来,因为她们这一行身份贵重,普陀寺的主持特地出来迎接,不过这自有长辈前去应承,沈灵溪等小辈只要跟着随行的长辈便成了。
普陀寺自然是比不得相国寺的,但胜在十分的清幽,沈灵溪就非常喜欢那竹影婆娑中隐隐露出一点白墙青瓦,瞧着心情就不自觉宁静了下来。
“玉钏表姐,我和你住一个院子吧?”沈灵溪正和阮玉钏搀着四下闲逛,背后忽然传来薛灵薇的声音。
阮玉钏顿了顿,旋身,“住处已经安排妥当了?”
在侍女搀扶下走过来的薛灵薇闻言点了点头,“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此次分派我们住下的都是两进出的小院,所以两人一处两人一处。”阮玉钏一听顿时有些为难的看了沈灵溪一眼,按照她的本心,她自然是希望和沈灵溪住一处的,毕竟她今儿个可是特地派人将沈灵溪请了来,自然没有将她单独撂下的道理,可她和薛灵薇自小一处长大,
如今虽然因为沈灵溪的事弄的有些生分,但往日的情分还在,自然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正在她为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便听身侧的沈灵溪善解人意的笑道,“那玉钏表姐便和灵薇表姐住一处便是,我在旁边再寻个院子,如此大家都靠的近,玉钏表姐回头就是想来找我说说话,也是
极方便的。”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因为大家一路来舟车劳顿的,也俱没了游玩的兴致,待住处分配好后,便三五成群的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去了自个的院子。沈灵溪是阮家二房的一个姑娘一间院子的,两人因都不甚熟悉,也没有多交谈,只客套的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客舍。上次相国寺匆匆一行,沈灵溪连自个的客舍都没来得及进,今日进去自然好
奇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只是内里十分的朴素简洁,睐眼一瞧便将所有陈设给瞧个清楚,也没什么好瞧的。
“这里可比相国寺要寒酸多了。”替沈灵溪铺床的扶风有些不满的嘟囔道。“相国寺是国寺,自然非寻常寺庙可比,”沈灵溪正坐在桌边喝茶,闻言失笑,“不过真要说起来,很多得道高僧却反而喜欢在这种清幽僻静的小寺庙落脚呢,相国寺气派归气派,可到底太过沾染俗世尘埃了
。”
扶风一听想想也是,这才重新高兴了起来,“小姐说的是,奴婢听说那圆觉大师如今已是散仙之体,多少灵山佛寺想请他都请不到,可他偏偏来了这儿,可见这普陀寺还是有可瞧之处的。”
沈灵溪可不相信什么散仙不散仙的,不过她不相信,扶风等人可都信的真真的,便也就没有去拆台。世人求神拜佛不过就是为求一个心安,相信也没什么要紧,只要不整日里神神叨叨的她也懒得管。扶风不知道她心里的腹诽,还在那里欢喜道,“小姐,奴婢刚进来的时候听说,明儿个圆觉大师应邀开坛讲法,您去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