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前人后都当眼珠子一样护着。
“禀大人,灵溪也是刚刚见了卖身契才知那女子是赵府的奴婢,之前确实不知。可那女子连伤数人,绝非等闲,小女实在不能就这样交还给国舅爷。”
她的话锋突然变了,刚刚是一脸为难交不出的样子,可听她这番话,倒像是不能交。赵鸿不知她耍的什么花招,冷笑道:“五小姐,是交不出还是不能交,请你说说清楚。”
“刚刚小女一直都说无法交出,此事牵涉过多!为了国舅爷,为了皇后娘娘的尊严,着实无法交出。”沈灵溪为难地叹了一口气。
“沈灵溪,你别故弄玄虚,交不出你就认罚!”赵鸿听她又扯上皇后娘娘,不禁怒喝。
“慕大人,那名奴婢,您看?”沈灵溪为难地望向慕之枫。
赵鸿以为她是无计可施再向慕之枫求救,忙阻拦道:“你看慕大人做什么,难不成慕大人还会包庇你?”
“国舅爷,不知那名奴婢你是如何得来?”慕之枫略一沉吟。
赵鸿自然不会说自己下面人设局让人家输了身家,不得不用女儿抵债,而是理直气壮道:“我看她家贫可怜,有心相助,她也愿以身报德,两情相悦便买回家做个通房丫头,这有何不可?”
慕之枫皱皱眉,长叹一声道:“国舅爷被她骗了!”
赵鸿看这两人一唱一喝,以为他们联合起来为沈灵溪脱罪,再次言之凿凿道:“她是我看中的人,是我赵府的人,不论如何,都归我赵府所有,不能让别人强掳了去。”
沈灵溪此时笑得有几分狡猾:“既是赵府的人,那她做了什么都由赵府承担?”
赵鸿以为她想说那奴婢伤人的事,便甩袖道:“那是自然。不过你说她行凶,也要有证据才行。”
沈灵溪不理会,直接向着吴德昕行礼道:“大人,赵国舅已当堂认定,他府中之人行凶,都由他赵府负责,那便请大人允许证人上堂!”
吴德昕眨巴眨巴眼睛,一时不知何意,真到慕之枫沉沉提醒了一句:“大人,带证人吧?”他才结结巴巴地传令下去。
一会儿,堂下先押着一名篷头垢面的女子上了堂,她身上血迹斑斑,似是受了重伤,脸上血污一片看不出容貌。
“堂下何人?”吴德昕问道。
衙役松了手,那女子才跪在地上,喘着气道:“朱映雪,赵鸿买下的奴婢。”
赵鸿一听,仔细辩认了一番,又吩自己家人来认了一番,才道:“确实是我那个丢失的奴婢,可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五小姐做何解释?”
“国舅可看清楚了?确定就是她?”沈灵溪再一次确认。
“没错。”赵鸿别过脸去,向着吴德昕抱拳道:“大人,这人都让她打废了,想来也是不中用了,请大人作主!”
没等吴德昕开口,慕之枫便凉凉一笑:“国舅爷,你可知此女是谁?”“我赵府的奴婢,朱映雪啊!”赵鸿觉得他十分无聊,可皇甫云鹤脸上却是一紧,他知道赵鸿这个笨蛋要被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