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律盯着她那张脸看了许久,然后才慢慢的放开了她,司马月整个下巴都被他给捏红了。
“最好是如此。你记着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本王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还惦记着其他的男人,而且这次我会一定会杀了他,绝不留情。”
单于律起身走出了营帐,徒留司马月一人在帐中,她的表情从方才的柔弱顺从变成阴狠怨毒。
宫中都道她自进宫以来就独得可汗恩宠,可是只有司马月自己知道,单于律不过也是把她当个玩意儿罢了,只是图个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就会把她丢弃在一旁。
所以她要把握好机会在这段时日里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司马月眼泪无声地流下,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炎哥哥。
卫国,宁王府。
司马镜悬独自一人回了卫国,其实她从前早就习惯了这样孑然一身,之后有了遗恨的陪伴他才渐渐觉得有了些暖意,虽然他们之间常常是剑拔弩张,可也总归是相依为命一路走到了现在。
司马镜悬自认自己不是个好人,可是他也不愿意让遗恨夹在他与南宫炎的中间为难。
遗恨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就让她待在南宫琰的身边吧。
“遗恨,选择离开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希望以后我们再遇见你能将我当做陌生人,这样彼此心里都好过一些。
他刚刚回府不久,宫中就传来了圣旨说皇上召见他,让他连夜进宫去。
司马镜悬换了身衣服便随前来宣旨的人进皇宫去了,路上还遇见了司马珏。
“回来了,你要救的人可救回来了?”司马珏问道。
司马镜悬又想到了遗恨,心里有些难受:“多谢太子殿下挂念,她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起初我还担心呢,连宫中御医都瞧不好的病只怕也是回天无力了,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治好你的朋友。”
司马珏总是这样点到即止,司马镜悬当然明白,他这是变着法儿的在套自己的话呢。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时候只是误打误撞的碰上了而已。”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大殿,刚刚进宣思殿卫帝就扔了一封折子给司马镜悬。
“堂堂宁王没事不在你府邸呆着,整日里到处乱跑成何体统,竟然还给朕惹来了这些麻烦事,你自己看看吧这都是大臣弹劾的你的罪状。”
司马镜悬嘴角挂着冷笑,地上的折子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弹劾他?这帮大臣不过是吃饱了撑的找不到事情做,所以才一直定紧盯着他不放,连随意离开宁王府都能被成为弹劾的理由。
说什么让他自己出宫开府邸,成家立业,其实那座王府说白了就是另外一个皇宫,另外一个铁笼子,而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司马镜悬。
卫帝见司马镜悬一言不发,心中怒气更甚:“你自小性子便是这样,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是心中还有不服吗?”
司马镜悬极尽嘲讽:“儿臣并无此意。只是觉得朝中大臣不关心朝中大事,民生大计,却整日盯着儿臣去了哪里,是否有损皇家体面。看来,朝中的百官为了儿臣可真是操碎了心。”
其实归根到底到底是文武百官不肯放过他,还是卫帝不肯放过他呢。
“你……”卫帝被他一番话说得下不来台。
眼见双方都快冒火星子了,司马珏在两人中间做了个老好人:“父皇二弟只是为了外出寻医就自己的朋友,况且二弟也没有做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呢?”
司马珏此言一出,卫帝紧绷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他和蔼地询问着司马珏:“朕听说你最近都待在府中读书练武,虽然你是太子勤奋些也是应该的,但是也得注意身体,可别累坏了。”
看看,真是有对比才有伤害,不过司马镜悬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正这样的戏码他已经看过不下无数回了。
对司马珏就是春风拂面,对自己就是冰天雪地,司马镜悬看着龙椅上那个日渐衰老的人,忽然就露出了笑容。
父皇啊,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如果有一天我把你从那个位子上拉了下来,你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了。
卫帝对两人说道:“今日正找你们进宫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司马珏道:“父皇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朕是想告诉你们,近日各国流传雪魄即将重现,所以朕要你们去查清楚这消息是否属实,如果确认无误那么我卫国即使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得雪魄。” 雪魄一出,天下大乱。问鼎王座,谁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