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追我呀!”
“茂儿快回来,火焰性子烈,以你现在的骑术根本驾驭不了!”
“啊——”封茂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摔得头破血流。
“茂儿!”
封泽惊醒,掐掐眉心:“抱歉,刚刚睡着了。”
“大哥这些年,还是会做噩梦!”封淮坐在封泽对面,手拈黑子,静静看着满头是汗的封泽。
“本来已经好多了,谁知道,我一回到这里,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让竹安给你看看吧。”封淮起身。
“不用,有为安足够。”
“大哥。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我们是亲兄弟,我一定会帮你,大哥还是信不过我?”
“白镜!”封泽唤。
“老爷。”白影一晃,白镜抱剑出现。
“去瞧瞧,都这个点了,夫人的车驾为何迟迟不到?别是路上让什么事给绊住了。”封泽左眼皮开始突突狂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绮节九成九是遇上麻烦了。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封泽念头刚起,封淮却道:“大哥家中稍坐,待为弟……”
“我接我女人,你也要管,你的手还能伸的更长些。你除了会带兵打仗,难道就没其他事可做了?”
封泽这话显见重了,封淮迈向门边的脚突然就顿住了。
蒋广田很为封淮感到不值,要不是念在你是侯爷大哥,他非揍扁这老混球不可。
什么玩意儿,二十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没有,这个家里,没有侯爷撑着,哪来他的体面可言?
死不悔改!
“广田,蓼风院收拾的如何了?”封淮转身,看向已濒临爆发边缘的蒋广田。
啥?
侯爷意思,要大老爷一家住进蓼风院?
虽说蓼风院本就是封泽久居,可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以老奴的意思……”
“就这么定了,加派人手,务必在天黑前将蓼风院整饬一新。”
还用的着整饬嘛,侯爷不是天天都有派专人打扫,每天都在等大老爷回家呢。
“二弟,大哥向你道歉。”
“自家兄弟,大哥毋需客气。”
封泽尬笑:“呵呵,我就知道你封侯爷肚里能跑船。”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出事儿了。”青衣小厮行色匆匆,未经通报,跌跌撞撞跑进来,跪地、大口喘着气禀报:“老爷出事儿了,夫人的马车路过康家巷,出了点意外。”
“为什么不走将军巷?”
将军巷才是回侯府必经之路呀,封淮回看兄长一眼,心道,大哥,大嫂究竟知不知道回家的路?
封泽现在无心他想,只关心小厮说的那个“意外”。
“你细细说来,到底咋回事?”
小厮还在喘个不停,蒋广田倒了水给他,“喝口水,缓一缓。”
“谢谢大管家。”
小厮感激涕零,咕嘟嘟一杯水就见底了,小厮打了一个饱嗝儿,说:“本来咱们的确是走将军巷,可是遇到两家迎亲队伍把路给堵死了,马车过不去,夫人怕长公主殿下等急了,故而绕道康家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