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这牡丹宴招揽许多稀客造访。”
王廷君到底出身世族之家,看见赵绮节到来,将起未起,说话工夫,身披貂氅的赵绮节已至近前。
“我可是闻着夫人府上花香过来的,夫人不要怪我不请自来的好。”赵绮节只拿话恭维王廷君,对近在身侧的罗氏充耳不闻。
罗氏生平最恼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冷笑:“我当谁呢,原是财神婆到了。”
封泽惧内声名在外,人送外号赵财神。
请留意是赵财神,不是封财神,这个赵就指代赵绮节。
封泽是赵财神,赵绮节可不就成财神婆了,口头上既折了她威风,也挤兑她人已是昨日黄花,就不要再卖弄风骚。
婢女春上前,取了貂氅,退立一侧,赵绮节眼皮微抬,只问王廷君:“这黄脸婆子是何人?”
王廷君一听赵绮节声气儿,暗暗头痛。
罗氏黑了脸,“叫谁黄脸婆呢,嘴放干净点儿。”
“挹芳。”王廷君摇摇头。
这两个针尖对麦芒,今儿少不得她从中斡旋一番,王廷君伸手握了握罗氏手,再看赵绮节笑道:“对了,为何不见封小公子?”
据说封茂与她家栩栩一样胡闹,是个不着边际的。
“他呀,早来了。”赵绮节偏头,瞧向窗外。
王廷君和罗氏一同过来,但见一袭绯袍的雅少年正跟在一袭绛色修竹锦袍的封栖身后,嘴巴甜的很:“哥哥们慢些,带上我一起耍么。”
封栖走得愈发快了。
封茂紧跟着封栖不离左右,就跟他的尾巴似的,封栖烦不胜烦,“你跟着我干嘛?”
“一起玩喽。”
慕方是几人中年龄最长的,只摇头笑笑,单手负于身后,且行且乐。
朱栩双腿倒钩在假山石上探头下来,“你是在叫我么,少年!”
少年?
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
封茂偏头,倒着给上看,直觉这人面熟的很,他好似打哪儿见过,“我怎么瞅你有几分面善,咱们是否见过?”
“我见过的人多了,早不记得了。”朱栩看着也就比封茂大不了多少。
封栖在前方喊:“不是囔囔要赛马,磨蹭什么呢?”
朱栩一招大鹏展翅,张臂跳下去,趴在封栖背上,“哥哥,你背我。”
“无赖。”
封栖骂了一句,伸手冲朱栩腰间去了,朱栩知他要呵他痒痒,嗖的就跳到了慕方背上,“慕哥哥,背。”
封茂觉得好玩,瞅着封栖背,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封栖突然就转过身来,“别想打我主意。”
“你就知道。”封茂哀叹。
路过山月花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女孩儿银临般的笑闹声,四个少年近乎同时转身,然后一致奔向山月花房。
四颗脑袋排成一溜儿给里面瞅。
“那穿粉裳美人儿是慕姐姐。”朱栩只认得慕端,“另外两位仙子般的人物又是哪个?”
“哪里仙了?我看就是闲的,破花烂草也能把人高兴成这样,要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居于最下方的封茂,同时得到来自三方的软暴力,额头狠狠被人分别敲了一指头。
“干嘛打我?说实话你们没人爱听,那我还是说假话吧。”朱栩一脸惊艳,“哎,你们发现没?那个穿蓝裳的很有些不同,一颦一笑,直接牵动人的心情,你看你看,她又笑了,我觉得心里就跟吃了蜜糖般泛着甜,可她要不笑,我就觉得她心事满腹,心里抓挠抓挠
的慌。”
“反正我没瞧出来有什么不同,她们赏花,咱们是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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