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嘛,先生,那右护法怎么了,那桂玉门门主又怎么了?”
灰衣男子从脸上看不出年纪,从语气中来听,似乎是与小僧差了不多的年纪。
他对面坐着的,就是假装成市井小民的飞光。只见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袖子,指了指桌上的摘下来的黑纱。
许是因此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那人尴尬地咳了一声,拿起黑色的纱布蒙住了自己带伤口的半张脸。
小僧眼光一闪,觉得人家自己都不好意露出真面目来,刚刚自己那种赤果果带着批判别人的目光真是失礼。
师父常说,人不过就一副皮囊,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没想到今天自己却因为这皮囊起了不公平的想法,真是罪过,当下念了几句清心咒来。“这位兄弟问得好啊!”说书的将扇子又是一打,道,“据说那魔教右护法神龙不见尾,表面上斯斯文文、怯怯懦懦,实际上可是凶残得很。趁着各大门派不注意,暗地里筹划灭了青衣门之类各小门派——青衣门,你可知道?这个青衣门啊,可是他可是潜伏了很多年才动的手,足以见此人的耐性和阴狠。而后潜入逍遥派夺了昆仑镜,那一次还一举将灵山派等各大派的弟子重创后,竟然销声匿迹,再无踪影。
就连魔教那边,就算是门主也不见得都见过这魔教右护法的面容,但是在魔教之中,拥护他的人却不少。”
“而桂玉门门主……”说书先生拿起茶碗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的茶水,将扇子在桌子上一拍,发出“啪”一声响亮,接着说起了苏樱的美貌来。
那倾城绝色的形容,就连她平日里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能够条条说来,仿佛那样的美人就在眼前一样。
“可惜啊……”说书先生叹气,“这样的女子竟然是魔教门主,真是上苍不开眼啊。据传在三生秘境之内受了重伤,送回魔教救治了一个月方才好了起来。”
众人起哄一般叫了起来。
飞光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凑过去,对着那灰衣人小声道:“你就别听了,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最清楚吗。”
是的,是他自己最清楚。
他在神医谷里呆了一年,在大云寺山脚蹭吃蹭喝了一年,又在魔教的巢穴边上开了一年的药铺,看了一年的苏樱,哪里能不清楚呢?叶一鸣从三生秘境被竹九音送出来,在一片灵草田里,对面站着正在浇花的青萝。凭空出现一个人,惊得青萝手中的勺子都掉了,惊得青老头抄起家伙就要冲出来,而后认清了来人,这才大叫着“好端端踩
什么宝贝作甚”。
叶一鸣不知道竹九音怎么就将自己送来了神医谷,在神医谷里养了伤。
过了几日之后,小白找上门来。
当青老头打开房门看见门口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白猫时候,那个神情估计是他一生中最复杂最经典的神情了。
不知道是当笑不当笑,不知道要激动还是不激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白猫是不是就是记忆力的小白猫。
当年神医谷双人师兄妹,一个背着魔女的名头不知道死在了哪里,一个却成为了世间的名医成日落魄地藏在谷底里。
小白猫喵呜一声,过来蹭了蹭叶一鸣的脚。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青老头的脸色如此多变,从吃惊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
“你!你是——”
青老头用力抓紧了叶一鸣的肩膀,剧烈地摇晃着。
“我怎么会看走眼,你这脸型,你这眉目,分明就是啊!分明就是!”
“天啊,我竟然没有认出来!”
青老头发了疯一般又是笑又是叫,皱纹满面的脸上似乎还有些泪痕。
在神医谷里的日子就是打杂,比什么都杂。
浇花、除虫、扫地……甚至连洗衣做饭这种事情都让他做。
你们知道的啦……只要青萝这样的妹纸,嘟个嘴卖个萌什么的,是男的就默默自己挖了坑跳下去。
因此叶一鸣半分工钱都没有收,光干保姆做的事情了。
啊……也不对。
还要天天听着青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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