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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如遭雷击一般,只是一次简单的触碰,立刻之间,种种信息在他脑中传递,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那天泡沫的痴缠、热情,当时还以为只是最后的欢愉,原来,她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姜泡沫,你很牛啊。
背着我,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还蒙蔽了我的血脉感知,这是觉得我会对自己的亲生血脉下手?
林夏咬牙切齿,心中百般滋味,看见林泡泡一脸伤心的看着他,“原来,你不是爸爸啊。”
说着,林泡泡就开始落泪,躲在他后面的林沫沫也跟着哭。
林夏顿时手忙脚乱,连忙一手一个,将两个小人儿抱起来,“别哭,别哭。爸爸是太高兴了,你是泡泡,你是沫沫。爸爸知道的,爸爸就是,好久没见到你们了,有点太激动了。”
“真的吗?”
林沫沫擦了擦眼泪,扬起小脸,看着林夏,“那你说,我们谁是姐姐,谁是弟弟?”
“你是姐姐啊。他是弟弟,对不对?”
林夏笑起来,小孩子果然很天真啊,这种问题,简直是送分的嘛。
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太体恤人了。
“听到没有,泡泡,爸爸说了,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林沫沫就开心起来,凶巴巴的对着林泡泡吼。
林泡泡一脸哀怨的看着林夏,让林夏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
林夏只好向林建国和夏冬梅求救。
“兄妹俩每天闹呢,非要争。一直没争出来个结果,最后约定好让你这个当爸爸的来决定。这下,算是有结果了。”
夏冬梅哭笑不得,瞪了林沫沫一眼,这个小不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爸爸,我应该是哥哥。妈妈说的。”
林泡泡有些不甘心,拉了拉林夏的衣袖,说道。
“嗯嗯,那听你妈(防和谐)的。”
林夏毫无节操,立刻变节,实在是不愿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
“爸爸,你刚刚是在骗我吗?”
林沫沫瞪大了眼睛,泫然若泣,不敢相信。
“爸爸怎么可能会骗你呢。骗你是小狗。”
林夏连忙转过头,安慰女儿。
妈了个耶,刚出狱,就儿女双全,这人生太他么刺激了,林夏有点适应不了,只好左顾右盼,顾头不顾尾的安抚着一双儿女,好不容易蒙混过关,看着两个小人儿在他怀里睡着,林夏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将两孩子放在车里,抬起头,就看到林建国和夏冬梅望来。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花了?”
林夏很奇怪,不明白自己老父亲,老母亲什么意思。
“林夏啊。那啥,我们就想问问,你和泡沫孩子都有了,那,你和泡沫……”
夏冬梅清了清嗓子,问道。
“姜泡沫,你不提她,我还差点忘了,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林夏大怒,随后又忍不住道,“你们怎么也帮着她瞒着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才让我知道。还有,这种事情,不应该找我来确认一下吗?姜泡沫跟你们说这是我儿子女儿,你们就傻乎乎的信了。”
“能不信吗?看泡泡和沫沫的样子,跟你小时候一毛一样。泡沫第一次带他们俩过来,我和你爸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你孩子。倒是你,自家孩子都不认得了。”
夏冬梅不在意的说着,显然对于自己的判断迷之自信,又笑道,“之前,我们还担心你跟泡沫以后……哈哈,没想到你们小两口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好,偷偷见了面,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还装作分手的样子。”
“我和她,的的确确已经分手了。另外,我坐牢这段时间,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林夏冷冷说道。
“这样啊。糟了。”
夏冬梅一拍大腿,对林建国,“那孩子的年龄是不是登记错了?应该九岁了才对啊。”
“你傻啊,看着长大的,还能把年龄记错。不过,是有点奇怪啊。”
林建国看向林夏,板着指头,觉得自己的数学好像是体育老师教的,“你做了十年牢,现在孩子六岁,你和泡沫之间又从来没有见过面?咦,好像是哪里有点不对。”
林建国和夏冬梅就一起望着林夏,以前他们一直以为林夏和泡沫偷偷有私下见面,所以当泡沫抱着孩子来见他们,说这是她跟林夏的孩子的时候,老两口光顾着惊喜了。
还以为林夏和泡沫之间有什么顾虑,虽然偷偷暗地里连孩子都生了,但表面上还是分手的状态,也不敢问。
但现在被林夏这么一否认,他们就有点慌了。
“放心,孩子是我的。”
林夏看着睡着的两孩子,“年龄也没错。因为姜泡沫这个女人,为了避免被我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蒙蔽了我的感知,甚至拖了三年多,才把孩子生下来。可谓是苦心积虑啊。”
“那你们这是生了个哪吒啊。”
林建国一脸惊叹,看得林夏脸皮直抽,不知道林建国的这个惊叹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孩子是你的就好。”
夏冬梅倒是想得开,完全没有在意泡沫为什么要瞒着林夏,为什么又拖了三年才把孩子生下来,美滋滋的看着两孩子,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林夏。
“你看孩子也这么大了。你跟泡沫也差不多该和好了,孩子马上上小学了,你们再不把婚结了,以后孩子上学会被人笑话的。”
“行了。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心里有分寸。”
林夏摆摆手,目光低垂,看了孩子一眼,“你们先带孩子回家,我去找姜泡沫。”
“也行。那你见了泡沫,好好跟人家说话,知道不?”
林建国和夏冬梅想了想,点头同意,总要有一方先主动的嘛,以前分了也就分了,但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林夏也出狱了,两个人能够继续在一起,就继续在一起嘛,对孩子也好。
“放心,我会的。”
林夏微笑着,吩咐可乐他们看好自己的两个小宝贝,下了车,望向虚空,一字一顿,“姜!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