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今日赠于秋姐儿,也当是见面礼了。”
姜临秋也不曾客气,俯身谢道:“多谢大舅母。”
一旁秦氏也取了一支成色极好的羊脂玉簪,这簪子被雕成梅花状,就是上头的花蕊也显而易见,她将簪子别于姜临秋髻间:“这好首饰就应当配佳人。”
姜临秋羞红了一张脸,又冲着秦氏道了声谢。
众人皆给完了见面礼后,按着辈分依次坐下。
姜临秋自然是与李家的少爷小姐坐在一道。
“你便是表妹?我在百花宴上见过你,你舞得那一手好剑可真真让我心生敬服,不知哪日你能得空,我想跟着你学舞剑!”李冉竹是李大爷与吴氏嫡出,乃性格爽朗之辈,她显然对姜临秋这么表妹极为好奇,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姜临秋嘴角噙着笑意:“既是表姐想学,我自然竭尽所难教,我在侯府也不过无所事事,下次表姐来府上就是。”
坐在上座的陈氏眼珠子从未离开过姜临秋,与一旁的李太爷道:“秋儿无论性格还是品貌都像极了她娘亲,只望她不似她娘亲般命苦。”
“娘,我瞧着秋姐儿是个有福的,您不必忧心。”秦氏家中祖父乃是国师,她尚未出嫁时也曾跟着学过一二,这面相一贯看得准。
吴氏望向姜临秋的眸中也尽是疼惜:“娘,弟媳的本事您还不知道?她既说秋姐儿是个有福的,那必然假不了。”
姜临秋垂着眸子,想起此行目的可不止是前来探望:“外祖母,不知可否带我到娘亲闺房一瞧?”
陈氏哪有不应的道理?忙不迭地点了头,不过这回却只有陈氏与李家两个嫡出小姐,吴氏与秦氏皆去忙午膳去了,而李太爷与两个儿子几个孙子则是到了书房议事。
与李冉竹的爽朗性格不同,秦氏之女李槿兰乃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
四人一路到了李如彤出嫁前所住的素彤阁,这素彤阁虽是久未有人居,却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灰尘都不曾有。
姜临秋将这素彤阁里一件一物都看得分外仔细过后,冲着触景伤情的陈氏问道:“外祖母,娘亲离去时,我年纪尚幼,再长大时却发现偌大的侯府里竟没有一个娘亲的陪嫁丫鬟了,莫非她们都是回了李家?”
“是有些回了李家,”陈氏蹙着眉头,回想着往事:“不过彤儿生前最信任的金嬷嬷与明柯却是下落不明,我曾也派人寻过她们的下落,却完全没有消息,还以为是……”
姜临秋一惊,不想临国候府原来还有这般大的本事,竟能在李家眼皮子底下将人藏得死死的。
陈氏望着姜临秋,有些担忧地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事?莫非手下没有可以使派的人?”
姜临秋没有应答,陈氏却权当她是默认了,冲身后的一个丫鬟道:“沁儿,待会表小姐回去时你陪着她一道,从此你就在表小姐跟前伺候了。”
“多谢外祖母。”姜临秋倒也未曾推辞,她身边忠心耿耿的人的确太少。
陈氏的面上带了几分宠溺:“你这孩子,跟外祖母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四人又围坐在素彤阁扯了几句闲篇,吴氏便派人叫她们到前厅去用餐了。
用完餐后,一大家子围坐在餐桌边上讨论着府上大大小小的琐事,坐在姜临秋右侧的李槿兰端了一盏茶递于她:“表妹,我听祖母念叨说你极喜茶道,你品品此茶,看是如何?”
姜临秋含笑接过,轻泯一口细细品尝过后方才开口:“这茶甚好,可是江南一带的信阳毛尖?听闻这茶产量极少……”产量极少可上回苏慕白却替她寻了一大包来。
李槿兰的眸中浮现出一抹惊叹:“表妹果真见多识广,这的确是信阳毛尖,我也是苦苦哀求爹爹才得来了一小块。”
慕二爷问她这话,朗声大笑:“你这丫头是在拐着弯骂爹爹小气了?不过这茶我也只得了一点,可是足足分给了你三分之一。”
“这茶的确难得,前些日子三殿下底下的官员不还因为这茶叶被上了一折子?”说着,慕大爷还看了一眼姜临秋手上的茶盏。
听了慕大爷的话,姜临秋的手一僵,茶盏中的茶险些洒出。
她将茶盏放至桌上,出声询问道:“还有因为茶叶而被上折子的?当真稀奇,大舅舅可否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