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临秋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太后宫门前,太后身边的嬷嬷见了她,连礼都没让她行了,面色沉重地带了她入了殿内。
她明眸一瞟,却发现殿内除了太后之外,竟还有两个熟人。
姜临秋的心微微沉了一沉,掩在袖子下面的手更是握了起来。
这二人便是前些时候才到临国侯府上向她提过亲,她的未婚夫,与她有着深厚情意的三殿下苏慕白以及从前见到过的清国候府的嫡女张琦烟。
他们二人此时此刻却是比肩站在了一道。
张琦烟的眼神一直死死地落在苏慕白的身上,而自从姜临秋进来起,苏慕白的视线也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不过姜临秋却是一直低着头,并未察觉到这个细节之处。
太后在此时,将他们三人一起聚集在她的宫中是什么意思?
姜临秋的心中充斥着疑惑,但却如何都想不出答案。
她本来还以为太后寻她是为陈氏之事,可是如今看来,眼前这事只怕比那件事更为棘手一些。
而且,她虽然已然做了整整一夜的心理防范,却也并不代表她已然能够坦然面对苏慕白与旁的女子站在一道。
虽说姜临秋的心间传来着刺痛,但是如今她深处皇宫之中,该有的礼仪却怎么都不能少,她大拜至殿中,朗声道:“臣女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拜见三殿下,三殿下金安。”
太后对着她时,面目是一如往常地和善,她朝着姜临秋淡淡笑道:“快快起来,到哀家跟前来。”
姜临秋起了身子,抬步行至了太后的身侧,但在这一过程之中,都是垂着眸子未曾抬过一下头。
“好孩子,”太后拿起了她的手,细细地抚摸一阵,眸中带着些许的柔情,温声道:“哀家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了商量你与慕白的婚事。”
闻言,姜临秋的眼神总算是往苏慕白与张琦烟他们那边瞟了一眼,略微蹙了蹙眉头,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触及到了她递过来的目光之后,苏慕白也冷眼望了一下身边的张琦烟。
二人虽都没有做声,但太后却仍然一个劲地说得起劲,她眉眼含笑:“哀家头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讨喜得很,如今倒真成了我的孙媳了。”
说着话,太后竟也是略带嫌恶地撇了一眼张琦烟。
而张琦烟却是极其地不识趣,她被三人如此对待,虽面色有些难堪,但却仍然厚着脸皮处在原地。
“清国候府的丫头看着也是个不错的,老三带过来的?”太后对待张琦烟时的态度比起对待姜临秋时的,可谓是截然不同,她神色淡淡地问道。
张琦烟见太后总算对她说了一句话,竟是大喜过望,却连她话间的意思都没摸清楚,便走出了一步,下拜道:“臣女是与三殿下一道从三皇子府里头入宫来的。”
她说着这话时,还特意洋洋得意地看了姜临秋一眼,可姜临秋的眉眼间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倒是太后猛地拍了一下茶案,怒声道:“你与老三非亲非故却在他的府上住下,你自个儿就不觉得面上害燥?亏得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闻言,张琦烟被吓得身子猛地颤抖,她抬眸求助地望了一眼苏慕白,可苏慕白的眼神却是一直停留在姜临秋的身上。
她只得自个儿咬牙道:“臣女……臣女是锦妃娘娘赐给三殿下的。”
“锦妃?”太后挑了挑眉头,眉眼间带着怒意,出声道:“锦妃一非老三的生母,二非老三养母,她倒是管得多!”
听了太后这话,张琦烟的面上又是一白,但更让她意想不到的却是太后接下来的一席话:“哀家接下来要与秋丫头与老三说事儿,你一个外人杵在这儿作何?”
闻言,她虽已经恨得牙痒痒,但此时在她跟前说话的人却是太后,她只能弓身告退。
等到了张琦烟出去过后,太后的面上总算是带了笑意,她在苏慕白与姜临秋二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过后,又招了招手叫苏慕白上前来。
太后将她自个儿手心里握着的姜临秋的素手放到苏慕白的手里,笑道:“你们二人皆是哀家打心里眼疼的,如今能生出情意,哀家自是开心,日后定要好好过着。”
姜临秋的心里多了一些异样,分明之前她与苏慕白连比这更亲密的动作都做过,但此时就是觉得变扭。
她在太后不经意之间,将手给抽了出来。
苏慕白感觉到手心暖意消失,面上的表情微微一变。
可太后到底是历经两朝的老人精了,她在宫里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姜临秋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