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自是点头应好,一张嘴也不肯停歇下来:“母亲与弟妹都在那儿陪着呢,这些日子以来,母亲她老人家一直记挂你记挂得紧。”
闻言,姜临秋浑身一僵,为了不叫吴氏发现异样,她微微地垂了眸子,低声应了句:“承蒙外祖母挂念。”
见她如此,吴氏也不留她,嘱咐了几句过后,便招手放了她离开。
姜临秋携着墨儿七拐八绕地到了李冉竹房中,屋内开了地龙,才踏入房中,便有阵阵暖意袭来。
“表姐。”姜临秋脆声唤了句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李冉竹,褪下了身上的披风交至墨儿身上,从她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匣子。
听到了她的声音,李冉竹颇为激动地喜床之上站起了身,众人也纷纷让了身。
姜临秋上前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将她重新按回了床榻之上,笑着道:“你可快些坐好,若是弄脏了你这一身喜服,明儿个你可不是要来寻我算账了?”
瞧见了姜临秋,陈氏亦是极为激动,却存着几分理智,她率先朝着姜临秋俯身一礼:“三皇子妃吉祥。”众人与她一道行了个全礼。
见此情形,姜临秋唇间敛了一分笑意,上前搀住了陈氏,随即嗔怪道:“外祖母您这是作何?这般大的礼,我可受不住。”
闻言,陈氏随着她起了身,也回以她一笑,随后摆了摆手:“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这个老太婆也就不久呆了,出去招待旁的客人好了。”说着,她便领着屋中围着的几个长辈,快步行了出去。
此时,屋中就只剩下了李冉竹和李槿兰以及姜临秋,还有吴氏与秦氏族中的小辈侄女,她们倒也是识趣的,以各种由子退了出去。
待人都离开过后,李冉竹一手拉着一个,将姜临秋与李槿兰拖着坐在了床榻之上,她托着头上沉重的凤冠,不住地扭着脖子,喜悦道:“方才应付那些个人当真是烦透了,幸亏临秋你赶了过来。”
闻言,姜临秋握着她的手,李槿兰坐在一旁笑着说道:“今儿个就能够嫁给你的情郎,自是得磨磨你才行。”她说着,还抛给了姜临秋一个眼神。
姜临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连声附和着说道:“听闻首辅家的规矩极重,你这一趟嫁过去,就已然是要掌中馈的主母,这人际关系自然得处理好,若是嫌烦,不嫁过去岂不是最好?”说着,姜临秋与李槿兰相视一笑。
听了这话,李冉竹也不再扭脖子,而是瞪着眸子,急声否认道:“不可能!”
她的话音才落下,她就已然意识到了自个儿说得话不大妥当,直直地闹了个大红脸,她轻拍了一下二人的手,神色间竟是带了几分委屈之意,提唇说道:“你们就只会笑话我,还不是欺负我嘴皮子功夫不如你们二人?”
这话说着,她竟是自个儿先笑出了声来,而姜临秋与李槿兰也是掩帕跟着她一道笑着,整间屋子里头都是溢出来的喜悦之意。
她一边笑着,还一边又嗔了李槿兰一眼,撇嘴不依道:“你如今可别在这得意,待你跟秦表哥成亲那日,看我如何笑你!”
闻言,这倒是轮到李槿兰闹了个大红脸,她提唇道:“你偏喜欢打趣我,都还未定婚期呢……”
而姜临秋因着害怕她们二人将话茬子再牵引到她的身上来,便掀开了手中的匣子,递给了李冉竹,她含笑问道:“你瞧瞧我给你的添妆礼是否满意?”
李冉竹瞪圆了眸子看着匣子中的东西,一旁的李槿兰更是夸张,她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提唇一阵啧啧道:“我们李家也算得上是底蕴丰厚,可我却从未见过成色这样通透的珍珠,镶在这玉簪子上头,倒是有些可惜了。”
“这是东海进贡的夜明珠,我想着做个摆设放在那儿倒还不如做成首饰来得好,便将工匠留了最为剔透的部分,而这玉簪子曾是前朝吕皇后贴身带过的,镶在这根簪子上头,也算是替你与表姐夫讨个彩头了。”前朝的萧皇后在历史上可谓是赫赫有名,她与永安帝夫妻和睦,永安帝甚至为了她做到了后宫佳丽三千独饮她一瓢的地步。
听了这话,李冉竹的眸中带了一分喜悦,她打匣子里头拿出了那根玉簪子,细细摩裟一阵过后,又放了回去,交由了身旁的侍女,提唇道:“把这簪子拿去做我压箱底的嫁妆。”
她的话音刚落,又朝着姜临秋道了声谢。
姜临秋的唇边勾了一抹笑意,握着她们二人的手,嗔道:“自家姐妹,哪需什么谢不谢的?”
一旁的李槿兰则是啧啧出了声:“我本来以为那簪子上头值钱的乃是上头镶着的珠子,却不想那玉簪子竟是前朝遗物,临秋出手,果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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