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次,李如彤是真的对他失望透顶,她将自个儿关在屋子里关了许久,反复地问着自个儿,她开始那样猛烈地追求凌潇,究竟是对还是错。
等到了一月有余,李如彤还没有过来找他,凌潇终于急起来了,他头一次主动到了李府上头,去到了李如彤的闺房之内,还带着她最爱吃杏仁糕。
这是凌潇第一次主动上门来哄她,在看到凌潇的那一瞬间,李如彤心里头所有的怒气全部都消失殆尽,与凌潇一起待了一天。
可她永远不会想到的是,凌潇这个狼子野心的人,竟是在那杏仁糕里头下了合欢毒。
等到李如彤昏迷不醒之际,凌潇主动地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替李如彤解毒,这可让那时正处于心急如焚的状态的李家众人好一阵感动。
于是乎,二人就在这样没名没分地行了云雨之欢。
凌潇可谓是自导自演地排出了一场好戏。
在李如彤清醒了过后,她可谓是欣喜若狂,就在李家众人都在商讨着给李如彤准备多少抬嫁妆之时,五年之约已到,周国来得一道圣旨便要将凌潇给召回去。
那几天下来,李如彤天天以泪洗面,而凌潇则是在临走之前,对她说了一句话:“等我。”
可是,就在凌潇走后不久,李家众人就已然查到了给李如彤下合欢毒的人就是凌潇。
这叫李家人皆是大感气愤,恨不得追到周国去,将凌潇给杀之而后快。
而李如彤则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一现实,她七天七夜滴水未进,呆坐在凳子上头,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倒在了桌子上头。
也就是因为李如彤的这回闹腾,过来替她把脉的大夫诊出了她已然怀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叫李如彤又喜又惊,又恨又气。
这样败坏家门清誉的事情自然不可外传,李如彤又坚决不肯打掉腹中的孩子,眼见着李如彤的肚子越发大了起来,李家人只得匆匆将她下嫁给了姜末天。
李如彤日日夜夜在临国候府中以泪洗面,而凌潇也不知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取得了皇位,在遥远的周国金迷纸醉。
将这个故事听完,姜临秋的心中不禁一阵地绞痛,她没有想到,她的娘亲,竟曾被这样一个男人辜负,她的境遇,比起前世时的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柯说完了过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整张脸可谓都死难看得不行,待过了许久过后,她才再次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所以,你如今应该知道,为什么金嬷嬷会在病榻上,藏这么多把剪刀了么?”
“那我娘亲她……恨他么?”她垂了垂眸,生硬地撇开了话题。
她实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凌潇这位远在周国的父亲比较好,跟着明柯一样,叫他凌潇,那就是她的不孝,可若是叫父亲,她自己都觉得膈应。
闻言,明柯浑身一颤,随后摇了摇头,道:“恨?小姐若是恨他,这个世间又哪里还能有你的存在?”
姜临秋神色略带尴尬地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心里头说不出是一股什么样的滋味,低低地唤了一句:“娘亲……”
听到了姜临秋的声音,明柯的眸中又是多了一股什么,她冷笑了一声,道:“从前没有看出来,可如今仔细看来,发现三小姐您和凌潇,倒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她这话中的讽刺意味,姜临秋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姜临秋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头安慰着自个儿,想着兴许凌潇应该压根不知道自个儿乃是他的女儿,这才会一次次地对她痛下杀手。
似是猜到了姜临秋心里头的想法,明柯嗤笑了一声,甚至还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
就在二人之间气氛极为僵持之时,墨儿率着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背脊之上还悬着一个红木棺材。
见到了她们,姜临秋与明柯极快地收敛住了心里头的情绪,面色出奇地镇定,眼神沉静地看着那四个男人将身体已然完全僵硬的金嬷嬷放进木棺材里面。
“明柯姑姑,你要不要与我们一道离开临国候府?”经过方才的一番谈话,她能够明确地感受到明柯那通身的气派。
想来能跟着她娘亲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女之人,见识与胆识都绝非一般的侍女能比,自然不可能会差到哪儿去。
闻言,明柯似是丝毫没有察觉姜临秋心中在想些什么,她的横眉一竖,总算不再伪装从前那副模样,好似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提唇说道:“金嬷嬷已然去世,这鸣秋阁里还有不少地体型较大的宝物,有奴婢在这儿守着,也不怕会时不时少个一两件的。”屋内的三人自然都能够听懂她的意思,皆是相识着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