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幽会的证据已经被酒店走廊的摄像头录下了,你还要狡辩吗?你这个不干不净、为了上位不惜出卖自己的女人,简直就是我们剧组的耻辱,也是演艺圈里的耻辱!”
祝潼没想到这个心胸狭窄的女人会疯癫到这种程度,她嗤笑了声,说:“据我所知,你跟我虽然同住36楼,但楼层的分区却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凑巧撞见的机会。你说你看见黎先生从我的房间里出来,那你能不能先跟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凑巧走到我们所住的分区?”
面对祝潼的质问,谢安薇的气势瞬间低了一截,她强迫自己挺起胸膛,扬声说:“你别想着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视线、模糊焦点!无论如何,你跟投资方的人都是有一腿的,否则他怎么会在你的房间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还衣冠不整!”
闻言,祝潼将自己衬衣的扣子解了两颗,接着问那群沉默着的女演员:“我进来的时候也是穿着整齐的,要是我这样走出去,是不是代表我跟谢安薇也有过非法勾当呢?”
结果是没有人回答,谢安薇怒骂:“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这两件事连性质都不一样,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祝潼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说:“麻烦你弄清楚,这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我承认,黎先生确实进过我的房间,只不过进了房间,不一定就要做非法的勾当;而你说的衣冠不整,也可以有很多原因,为什么非得是上床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真的上了床,你不允许我们是你情我愿,不存在任何交易的?”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谢安薇得意洋洋地对其他人说,“是她自己承认的,她真的跟黎先生上床了,我没有冤枉她!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如果不是你勾引人家,人家怎么可能看上你!”
祝潼神情轻蔑地看着她,轻轻地摇着头:“真可惜,你连我这种三十岁的老女人都比不过,就算你去勾引人家,人家也不看你一眼。那晚你能够撞见黎先生进了我的房间,是因为你早已预谋去勾引他,又或许你已经勾引过了,结果惨遭拒绝,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躲在墙角掉眼泪。”
谢安薇的脸一点一点地涨红,她声音尖锐地喊道:“你乱说什么,你再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告你诽谤!”
看见谢安薇失控,祝潼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女人果然对黎绍驰图谋不轨。
胸中有股闷气在发酵,祝潼做事向来留有三分余地,但今天她却不能忍耐。她冷冷地说:“酒店的走廊里有摄像头,它能拍到我跟黎绍驰幽会,同样也能拍到你是怎样‘凑巧’地看见黎绍驰走进我房间的。你要不要跟我去酒店,要求他们把那晚的整段录像调出来看看?”
“你!”谢安薇被堵得说不上话,她的嘴唇颤抖着,看着祝潼的眼神,就像看着杀父仇人一般凶狠。
“还没完呢!”祝潼勾了勾嘴角,“听说你舅舅是我们暂住那家酒店的股东之一,我曾经听财务说过,我们剧组不需要支出餐费和住宿经费。”
听了这话,谢安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当初试镜的时候,跟她竞争的另一个演员同样很优秀,听说投资方更加偏向另一个演员。为求得到这个机会,她确实曾向舅舅求助。
祝潼继续说:“剧组上上下下将近百人,酒店在拍摄期间为我们提供五星级的膳食、五星级的套房,这笔钱的数额应该不小吧?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的话,我相信你舅舅不会像个慈善家一样慷慨大方!”
形势一点一点地被祝潼扭转,在场的女演员低声议论着:“什么呀,原来谢安薇才是靠关系进来的人!”
另一个演员附和:“亏她还污蔑祝导,简直就是贼喊捉贼!”
谢安薇浑身发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谢安薇在剧组里的名声算是毁了。听了这些言论,祝潼并没有感到半分高兴和得意。娱乐圈里的人情冷暖,她早已经看透,那些人上一秒对你马首是瞻,下一秒又可以落井下石。好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漠然离开了休息间,不再理会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