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天飞雪是虚。虚实相映,堪称绝意。”
宋洮对着李牧羊举手作揖,说道:“我们终日聚会,扬言在此行雅。原来高手在名间,雅士竟然是一个马夫。以前宋洮不识丹青妙手,还请李目兄弟多多包涵。”
“三少过赞了。”李牧羊拱手作揖,谦虚说道。
宋洮又看向李思念,说道:“思念小姐所言不虚,连家里的一个马夫在丹青之道上都有如此造诣,想必思念小姐更有诸多才华------真是期待啊。”
李思念笑着摆手,说道:“三哥,我可不如李目,也不如在场的各位姐姐们。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我只会死。”
“原来思念小姐是个吃货。我也是。”
“咯咯咯,会吃的人才是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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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思念说自己不如别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在场的淑女们反而觉得她天真坦率,对其好感大增。
表演结束,李牧羊就准备回到别厅去等待。
宋洮出声挽留,笑着说道:“之将将李目兄弟安排在别厅,已经是宋洮失职。现在岂能再任由李目兄弟去别厅坐冷板凳-------如果李目兄弟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大家一起行雅。如何?”
心想,此人用的是飞白法,李牧羊在星空学院所画的那幅《春光乍现》所用的画法是不同的。而且虽然这个李目画画也不错,但是和李牧羊那种让顾荒芜惊艳并且借与一缕春风给他的画技相比相差甚远-----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李目就是李目,李牧羊或许当真葬身幻境?
李牧羊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我还是去我应该去的地方吧。那里让我更自在一些。”
宋洮明白李牧羊的顾虑,心想,让一个马夫和一群名门公子哥和娇贵的小姐们在一起,确实会让他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于是,宋洮点头答应,说道:“那就恕宋洮失礼了。”
“客气。”李牧羊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李牧羊回到别厅,知晓小楼里发生什么事情的众多管理以及护卫头子对其刮目相看。
有人主动上前问候,还有人在打探李牧羊的背景来历。
李牧羊简单作答,仍然回到角落就座。
宁心海若有所思的看向李牧羊,说道:“你会作画?”
“学过几年。”李牧羊出声答道。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宁心海说道。
“谁?”
“李牧羊。”
“我们有相似之处?”
“他是我见过最能够创造奇迹的人。”宁心海出声说道:“之前不过是一个人人嫌弃的废物,认真学了半年,就在帝国文试中取得状元,成为西风第一-------后来的事情你知道了,被星空学院录取,然后又命陨幻境之中。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比他更为天才的人物。”
李牧羊认真点头,说道:“确实。可惜,我只是一个马夫。”
宁心海轻笑,说道:“怕是你做马夫的日子要到头了。在静水凝露扬名,怕是有不少人要重金挖你吧?就是陆家也不会对你不闻不问,这不是爱才惜才之道。这样的人才只能够去给人做马夫,谁还敢去为陆家效死力?”
李牧羊轻轻摇头,说道:“你为什么做马夫?”
“我喜小姐性子清净,而且又在江南相处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
“我也极喜欢我们家思念小姐。”李牧羊出声说道:“我愿意一辈子给她做马夫。”
“有意思。这些话说与你们家思念小姐听,她定会欢喜。”宁心海只当李牧羊说的是奉承自家小姐的话,也不愿意揭破。
小楼之内,宋洮环视四周,朗声说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原本想在这大雪漫天的静水小楼,和大家赏着冬雪、闻着腊梅香味,吟诗作画,不醉不归。却没想到发生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想来诸位也没有了行雅的心情。就此结束又辜负这良辰美景,不若大家选一题进行辩之,也为此夜增添一些趣味。如何?”
众人皆应。
清谈辩论本就是大家喜欢做的事情,选一议题,旁征博引,唇舌为枪剑,以一身所学去击败对手。此为人生大快之事。
“以何为题?”有人出声问道。
“我来作题如何?”小楼门口,一群人披着风雪而来。
为首之人身穿锦衣,头戴玉冠。方脸威严,虎背熊腰。笑着说道:“以‘皇权重,乃或军权更重’为题,如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