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将这样的绝户计使用到了陆家的身上,使用到了他陆行空的头上。
陆行空眼神凛冽如刀,冷冷的盯着乘风长老李承锋,沉声说道:“你是说——你是替老神仙来送战书?挑战的是一个毛头小儿?”
乘风长老的岁数没有老神仙长,脸皮自然也没有老神仙厚。
在陆行空这样质问他的时候,他眼里的羞惭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早就知道会招惹来这样的询问,不过他心中早就有了准备,朗声说道:“文为第二,武为第二。岂能以年数论强弱?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世间比陆公年长的不计其数,难道每一个人都要比陆公更强不成?我看不然吧?”
“再说,那李牧羊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儿,而是实实在在的少年天才。未入修行之境时就能够斩杀崔家照云,继而又被星空录取,回到天都就将我们止水馆主给击败——就连我们西风剑神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这样的少年强者怕是神州难觅吧?我们老神仙见猎心喜,有心想要提拔后进,为我天都培养更多英才,是以有心想要一观,看看此少年是否有其可取之处。倘若能够亲身指点一二,那也是一段佳话。陆公以为然否?”
陆行空冷笑连连,怒声喝道:“我们陆家的孩子,成也好,败也好,那是我们陆家的事情。和你们止水剑馆何干?”
“再说,你们当真是为了什么培养英才,提拔后进的目的而来吗?怕是因为上一回你们的馆主木浴白偷袭失败,布下天罗地网,尽起止水精英,结果反而被一个舞勺少年给打败了,你们声誉扫地,脸上难看,所以才将自己的老神仙搬出来吧?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也只有你们止水剑馆能够干得出来。我陆某可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止水剑馆的赫赫威名,千年基业就是这么来的?”
“陆公,出言还望慎重——”
“慎重?”陆行空打断了乘风长老的话,一脸讥讽的看着他,说道:“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够干出来,却让我言语慎重?你们看看四周,看看这整座城市,你们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关上门来耻笑你们吗?一个数年不出世的老东西,因为自己的儿子当街杀人的时候却反而被他想杀的人给打伤了,于是那个老东西就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对那个小孩子下战书——”
陆行空傲然扫视站立在陆府门口两边的百名白袍剑客,扬声问道:“这就是天都人赖以为守护的止水剑馆?这就是世人称之为忠义勇敢的止水剑馆?这就是无数天都少年趋之若骛想要加入的止水剑馆?人有骨,剑有灵。你们可对得起身上长得那一条傲骨?你们可对得起手中长剑的灵气?还是说,你们身上根本就没有那条骨头,你们手里的长剑也没有任何的灵气。”
陆行空很没有形象的对着脚下‘啐’了一口,狂笑着说道:“狗屁的剑客,就你们这样的所作所为还想成为那世人尊崇的剑客,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杀手尔。自从你们的止水馆主木浴白和狂客百里长河当街偷袭杀人之时,你们止水剑馆就已经沦为杀手公会——哦,还是极其不入流的杀手公会。收了钱却把事情给做砸了。”
“陆行空,你怎敢——”
“休得放肆——”
“今日定要诛杀——”——
被陆行空指着他们的鼻子羞辱攻击,而且骂的还是如此的难听——难听也就罢了,又他#妈的精准。这简直是举着尖刀利刃摸准心脏的位置然后狠狠地一刀扎下去。
已经不是出不出血,或者死不死人的问题了。
他是想要把止水剑馆给一脚踢入泥潭,打入十八层地狱。
那些白袍剑客们暴跳如雷、疯狂如狗。
他们骂骂咧咧,一个又一个的想要冲上去将陆行空给斩成碎片。
不,肉泥。
“你看看你们,看看你们——”陆行空指着那些骂骂咧咧的白袍剑客,恨铁不成钢的喝道:“骂人都只敢骂半截的家伙,还是不是个爷们?还有没有一点男儿血性?我陆行空军伍出身,我身下的骄兵悍将无数,他们说骂你的娘亲就绝对骂完你祖宗十八代,说操你的家人就操遍你九族之内所有的女性——”
陆行空的身体突然间挺拔如矛,眼神如鹰,身形如虎,一脸无畏甚至带着挑衅的盯着乘风长老、石君子石陶,以及那身后百名咆哮着的白袍剑客。
“我是骂了你们,我是侮辱了你们,怎么着吧?”
他的声音冷洌,杀气腾腾:“我陆行空就站在这里,就站在这里看着你们。谁敢拔剑,我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