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有一年,叶瑾不知去了哪里,大半年里音讯全无,她被忽然来访的皇上看中,知道皇上有意纳自己为妃时,她既激动,又矛盾。
虽然养父对她极好,可是那个妹妹确实逮着就欺负她,她又是个心高气盛之人,如何能忍得下来。
她当时最想的是,要离开上官家,拥有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再也不能让人看不起。
她喜欢叶瑾,但是她更爱能让自己到来风光和荣耀的皇帝。
所以,她选择了入宫。
后宫清冷,虽然皇帝恩宠与她,但并不独宠,宫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她呆的有些累了,又开始怀念起从前的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虽然妹妹欺负她,可是并不会真的想杀死她,而那些宫里的嫔妃却是真真的想要杀死她,好几次都让她死里逃生了。
最后,她终于明白,富贵荣华都是需要极大的代价的,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那时候养父劝解过她,说也许宫里的生活并不合适她,可是当时她根本听不进去,现在回想,确实是她不听老人言了。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原以为自己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淡忘这段情,可是没有,她变得越来越想念他,害怕他知道消息,又不忍不住不去打听关于他所有的一切。
后来,她从上官怜儿那听说,他纳了一个丫鬟为通房时,她的整个心痛得都快被揉碎了。
原本属于自己心爱的东西,就这么被一个小丫鬟夺走了,她不甘心,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秘密在叶府找了张宁儿做眼线,秘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些飞鸽传信,一封一封地,记录了他们的同床共寝,同进同吃,让她看得心肝寸断,嫉恨不已。
上官静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抬起眸,双瞳如秋泓,波光盈盈地望着叶瑾,“你曾经赠与我的月兔匕首,你转送给她了?”
叶瑾没出声。
那边的丹珠闻言却咯噔了一下,不自觉地从腰里摸出那把匕首,手柄上的兔子精雕细刻,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跳出来似的。
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匕首,丹珠心下层浪翻涌,一时也形容不出个滋味。
这算什么?她在不知不觉中,揣着叶瑾送给前情人的礼物做防身,而且还揣了半年?
没等她缓过神,又听到上官静儿在那边凄凄地道,“决定入宫后,我下定决心要与你断了关系,只能将匕首还于你……可是,可是,再怎么样,那毕竟也是你送给我的定情物,你怎么能,就这么送给别的女子?”
丹珠脸瞬间白了,浑身僵硬地站在那,半响不动。
透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吹得她有点头晕,以至于叶瑾后面的回答,她没有听进去。
等她缓过神来时,叶瑾兀自结束了交谈,转身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丹珠心里有一个咯噔,动了动,才发现腿在哆嗦,她连忙缩进角落里,结结实实地藏了起来。
她闭上眼,听到上官静儿哭着喊叶瑾的名字,可是叶瑾没有理,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归为平静。
丹珠躲在假山背后,不敢出来,直等到上官静儿也离开后,才慢慢地走出来。
一个人在梅园里呆了许久,直到日落西山。
她回到屋里,没多久,叶瑾就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她,“你不是在屋里睡觉么?去哪儿了?我以为你去找师傅了,可是他说并没有看到你。”
丹珠看着他,异常地冷静,“我看到你和静妃了。”
叶瑾愣住了,很快又恢复平静说,“是么。”
丹珠掏出那把匕首,说道:“这把匕首,是你们的定情之物?”
叶瑾神色一凝,看着她不说话。
丹珠笑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早点拿去卖了。”
说完,她将匕首往桌上一丢,转身往门外走。
叶瑾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丹珠奋力挣扎,他索性一把横抱起来,直接丢上了床。
丹珠刚想坐起来,又被他扑上来压了下去。
他制住她,眼睛看着她,说,“珠珠,你不要不生气,先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敢说你以前和她没一腿吗?”丹珠动弹不得,只能愤怒地狠瞪他,“叶瑾,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我不想管,可是,你实在不该把当垃圾桶,别人不要的东西就往我这扔。”
叶瑾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一僵,脸色有点发白,“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