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绿帽子你知道吗?”看着宫厚无动于衷的脸,潘金金挥动双手,恨铁不成钢地道。
“不,宝宝,看到你知错能改,我很欣慰。爷爷教过我不能随便骂人,你是我的妻子,我骂你等于骂我自己。你跟我好好的,我会原谅你的。”刚才他还怀疑潘金金不是真心悔改,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他会好好待她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潘金金:……
“你到底骂不骂我?”
“不骂。”
“那我的心魔怎么办?”
“只要你随我夫唱妇和,心魔自然能够化解。”
潘金金:……
无论潘金金怎样巧舌如簧,痛骂自己,宫厚竟是一句也不肯骂她。潘金金嘴都快说干了,只好有气无力地被宫厚拉着前行——好像经历了那么一番自我批判,宫厚对她更亲近了,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走了。
潘金金视线落在抓着她手的那只手上,实在不想跟宫厚一起去找什么玉灵参,她拉住宫厚的衣角往后拽。
“怎么了?”
“我累了。”潘金金垂下眼睛。
宫厚看了看四周,不御剑是因为那白玉灵参长的有腿,怕被它发现。
“那我抱着你。”宫厚想也没想就道。
抱?那还是走吧。
过了一会儿,潘金金:“我饿了。”
宫厚摸了摸储物袋,他一向不怎么讲究,再则早已辟谷,储物袋里根本没什么可吃的,想到潘金金一贯养尊处优,宫厚抬眼看了看远处山间的溪水,叫潘金金原地等着。
没过多久,宫厚就捧着两条鱼来了。
潘金金是火灵根,宫厚知道的,却不敢劳动她烤鱼,好在他的雷灵根也能用,选了两条轰的最好的拿过来了。
潘金金本来想推脱不吃的,宫厚放雷轰鱼到时候她就记起来宫厚是雷灵根了,乖乖接了过去。
潘金金吃鱼,宫厚在一旁看着。很多年没见过她吃东西的样子了,她吃东西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特别秀气。其实主要是嘴小,宫厚记得前世他就曾经怀疑过她那么小的嘴是怎么把饭勺塞进去的。
潘金金原来就是想找个借口给他制造点麻烦,她根本不想吃鱼,但没想到他转眼就拿来了,被他盯着,只好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
几度走神,忽然被苦了一下,她才注意到手上的鱼边缘都被轰黑了,而她都吃到嘴里了。
潘金金忙用手撕掉那些不能吃的地方,哪知道宫厚早就看见她沾了一腮帮子的黑灰,前头他捉了鱼,没有控制好雷的强度,把鱼都给轰成渣了。后来再捉鱼,那水里没几条了,勉强挑出两条轰的最好的带了回来,此时她一停下,宫厚本能就想帮她擦掉那些黑灰,却又找不到帕子,等手指触到一片柔软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直接伸手了。
温暖的手指贴在脸上,潘金金一下怔住了。
宫厚也楞了一下,但眸子很快垂下,视线专注落在她那脏了的脸腮上,一手托着她下巴,一手用力抹了两下,然后慢慢收手。
他用力擦的时候,潘金金还没什么感觉,当他的手指离开的时候,一种异常的感觉从下巴尖开始蔓延,越来越往上,速度越来越快。
“咳、咳咳……”还没体会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潘金金突然咳了起来,眼睛跟着睁大,猛地站起来,从咳变成了啊啊啊,手指伸进嘴里不停地掏啊掏。
他娘的,她怎么那么倒霉,就吃了一口鱼,就被鱼刺扎了。
潘金金能感觉到鱼刺卡在哪儿,但她的手指就是够不到,当着宫厚的面,这样张着嘴横流口水也太难堪了,潘金金忙转过身子,不想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宫厚扶正潘金金的身子,示意她把嘴巴张大,他稍微低下身子,伸指往潘金金嘴里一弹,便有一缕细若蚕丝的灵力飘出,飞入潘金金嘴里缠住那根鱼刺,鱼刺一下就拔了出来。
潘金金目瞪口呆,她怎么忘了自己是个修士?!
鱼刺已经取出来了,捏在宫厚手上,但宫厚并没有离开潘金金,为了方便看到鱼刺,他距离她张大的嘴不过一寸距离。鱼刺拔出,那嘴的主人似乎轻轻舒了口气,他鼻息之间顿时萦绕了一种淡淡的兰麝之香,这种香气之下,宫厚全身忽然弥漫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他的视线不由落在那还在半张的嘴唇上。
那嘴唇的颜色是樱花一样的粉色,犹带着一层水光,粉嫩粉嫩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宫厚不自觉耸动了一下喉结。
看见宫厚的喉结动了一下,潘金金凉意直从心起,她努力瞪着宫厚,期望他能赶快清醒,不想那宫厚反而抬起眼凝望着她。两个人离的太近了,宫厚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肩上,潘金金虽然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不满,唯有努力瞪眼,却不知道因为先前一番挣扎,她那眸子不但没有半点杀伤力,反而水光波荡,雾气蒙蒙,宛若一往情深。
不等识海里的那柄小剑发力,宫厚的唇就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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