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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胡可宾的官厅,陈忠苦笑着对李元庆道:“元庆,看着他人立功,哥哥我这心里,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攻打哈店岛的任务毛文龙交给了毛承禄和尤景和,以他们的实力,远超过李元庆和陈忠,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李元庆一笑,“陈大哥,后金鞑子这么多,早晚有咱们用武的时候,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正好,咱们此次不用随军出征,走,喝酒去。”
说着,李元庆拉着陈忠,就朝着胡可宾官厅不远处的一处小酒馆走去。
叫了几个小菜,点了几壶酒,李元庆和陈忠有一搭无一搭的喝起酒来。
以前,李元庆虽然跟陈忠也算熟识,但基本上就是面子上过得去,但经过了三岔河和广鹿岛两战,两人的关系,明显有了更深入的迹象。
陈忠是辽中人,跟随毛文龙很早,父母亲族,很多人都死在了女真鞑子手里,对女真鞑子,可谓仇深似海。
也正是因为这样,奇袭的路上,每一次,他都急于表现自己,想用自己的双手,为父母亲族报仇。
与陈继盛相比,陈忠显然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所依仗的,就是自己不怕死,就是对毛文龙忠心。
坦白说,李元庆非常欣赏陈忠的性子,与这样的汉子在一起,很多时候,李元庆也会卸下很多防备。
如果李元庆没有记错,他应该是陨落与镇江守卫战,死战到底,镇江城破后,被后金军俘获,却抵死不降,最终被后金军残忍杀害。
在这之前,李元庆是以一种远观的方式,以欣赏的态度,与陈忠结交,但此时,两人已经很熟悉了,真正的称兄道弟,绝不是面子上,陈忠对李元庆的话,很多时候,都非常信服,李元庆便不想~~~他再重蹈历史上的悲剧。
酒过半酣,陈忠也想开了,“元庆,你知道我这人,我不是贪图这点功劳,只是看着兄弟们去战斗,我却在这里闲着喝酒,心里很不舒服。”
李元庆一笑,“陈大哥,我听过一句老话,就像是出拳一样,今天的退一步,是为了明天更好的进一步。”
说着,李元庆故意做了几个伸缩手臂,而后出拳的动作。
陈忠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笑着点点头,“元庆,我不如你。我自幼家贫,没有读过书。你说的是对的。来,咱们哥俩干一杯。”
说着,陈忠端起酒杯,用力跟李元庆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李元庆张了张嘴,很想说,‘要不,咱哥俩结为异性兄弟吧?’
但仔细考虑,毕竟还有陈继盛在,陈忠又是个直肠子,万一走漏了风声,自己在陈继盛那边,恐怕很难交代。
而且,这种事情,若被毛文龙发觉,也是得不偿失啊。
‘山头’绝对要有,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啊。
不过,这却并能不妨碍,李元庆与陈忠继续加深感情。
…………
两人从早晨一直喝到中午,各自回各自营地休息。
广鹿岛很大,各军官的驻地条件,也有了很大的改善,李元庆的营地,在镇子东侧,靠近海边的地方。
哈店岛毕竟是个小岛,距离广鹿岛也很近,这一次,只去了两艘沙船,但毛文龙也去了。
对于毛文龙而言,这些海岛上,毕竟没有真奴,即便有,数量也绝不会多,一切,还是要以安抚为主。只有取得了百姓的支持,取得了民心,奇袭小分队接下来的行动,才会有更大把握。
而此时,有了广鹿岛这个支点,毛文龙心里,也更有了底气。
回到营地,除了几个值守的士兵,其余之人,大都在树荫底下休息,一路奔袭,操练又紧,这些士兵们,也着实很累了。毛文龙给李元庆放了假,李元庆便也给士兵们放了假。
人毕竟不是机器。
只是,此时还处在大部队中,李元庆的很多想法,都不能真正实施,包括练兵。只能用这个时代同步的一些方式,先简单培养麾下这近三十名士兵的战力。
虽然毛文龙开明,但老祖宗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没有切实取得自己的地盘之前,李元庆绝不会贸然。
想要对世界作出改变的最重要前提,那便是自己得先站住脚。
队伍人数增加了不少,原本的军需,便开始显得有些紧张起来,不论是各种军械、还是战略装备。好在广鹿岛的拿下,给队伍打了一针‘强心剂’,虽然军械还是有些短缺,但粮食物资,已经很丰厚了。
但像是帐篷之类的军用装备,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好在此时是夏天,士兵们铺张席子就能在地上睡了,暂时还不必考虑太多。
顺子和商老六正在一颗大树下打着盹,看到李元庆过来,顺子赶忙起来,将李元庆的席子收拾一下,笑道:“哥,你趟这里。”
李元庆也不客气,躺在了顺子和商老六中间。
商老六小声道:“元庆,今天情况如何?”
李元庆一笑,“还不错。今天,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晚上,让火兵整点好的,给兄弟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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