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用客气,想起他是来找墨渊,自己留下可能不大方便,便说:“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男人在听到季殊这话后,脸上还保持着微笑,看起来却有些苦涩:“是我打扰了两位。”片刻,他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看向墨渊:“墨先生,我……我能不能请您帮个忙?我知道您收费昂贵,我没有钱付给您,我愿意给您打一辈子工来偿还这笔债务!”
他后面的话说的有些急又有些喘,说完之后,一动不动地望着墨渊,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墨渊即将说出来的话。
墨渊看了季殊一眼,正巧,后者也朝他看去。
两人都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好奇,他抬头的时候,他们才看到,男人的模样很是端正,虽然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脸色也不大好,身上却有一股文质彬彬的气质,跟他落魄的模样出入甚大。
墨渊沉吟片刻,问:“你叫什么?”
“倪商。”男人回答,嗓音低了低,接着又说:“祖籍苏城,我……我坐过牢!”
男人直白的话令季殊跟墨渊同时感到惊讶。
倪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揪着两旁的衣服,脸色涨红,瞥了一眼季殊,忙又紧接着解释:“墨先生,我是冤枉的!”
他向墨渊解释,却是看着季殊。
季殊本不想留下来,但碍于倪商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没有当即离开。或许人对于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都会下意识地留有好感。
季殊对倪商便是如此。
天桥底下他的遭遇还有倪商此刻的话都表明这个男人来历不简单,是好是坏更是难以辨别,但因为曾帮过他一次,季殊潜意识地把他划到非坏人那一类。
墨渊见季殊曾经帮过眼前的男人,又见他谈吐尚可,便问:“你是希望我帮你证明你的清白?”
季殊也是这样以为,哪知倪商听完却摇头:“不,墨先生,我是想请您的事务所帮我找个人。”
至于找的人是谁,他没立即说,季殊也不好再听下去,以免听到一些不该听的隐私。
她的轿车驶离事务所,后视镜里的两个人影越来越小,季殊看过去的时候,还看见倪商正给墨渊鞠躬道谢,联想到这个男人的遭遇和卑微的态度,竟然犯了些心酸。
季殊把楼廷要的资料送到他的办公室,楼廷拿到资料的时候,直接抽出来看了一遍,看完,又问她:“你要不要看?”
季殊兴趣怏怏:“我对你公司里的事情没有兴趣。”
楼廷深深看了她一眼,随手把资料放进办公室抽屉。
季殊的情绪有些莫名的低落,见楼廷放好资料,她问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帮忙的那个人吗?”
楼廷撇嘴,不屑一顾。要不是季殊非要插手,他才不会闲得去帮一个陌生人,把人送进医院后,他便忘了这回事。
季殊难得的没有被他气得甩胳膊走人,她说:“我今天在墨渊的事务所外面又遇见他了。”她想了想,又说:“我看他的谈吐还不错,应该是个不坏的人,可能经历苦了些。”
楼廷嗤了一声:“就你还懂得看人?”
季殊脸色一板,刚要驳他,就听楼廷说:“你要是会识人,我这么个金镶玉在你面前,你怎么都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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