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凉?”
季殊看见楼廷。
夜里还有些凉,他穿着裁剪合身的手工定制西装,比起她的针织衫和外套,他穿的很少,但他的手却很温暖。
有些贪恋他手心的温度,季殊意识到自己该收回手,却没动。
楼廷捏了捏她的手背。
女孩子的手冰凉又柔软,他握着的时候又紧了紧,像是给她自己的温度一般,然后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副驾驶。
等楼廷坐进驾驶室,发动轿车的时候,目光触及到她放在膝上的纸盒,目光往下一沉,拿起那纸盒就要扔掉。
季殊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等下!”
楼廷不满地吼她:“还是个宝贝吗?你要是喜欢,他们家店里有多少我随你挑!”
季殊顿时明白过来,他是误会了,忍不住白他一眼,就说他脾气差,也不搞清楚状况,拿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
精致的白盒里面是两个透明的饭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绿的、白的、黄的团子,看起来软糯糯的,娇憨可爱。
季殊没料到倪大叔的手这么巧,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绿油油的小团子。
楼廷脸上一抹尴尬一闪而过,低咳了一声,在看到季殊惊喜的模样后,板着脸说她:“一点小东西就把你收买了!”
季殊撇了撇嘴。
楼廷已经拿过一旁的盖子,将团子重新盖上,放到后座的同时,说:“好了,我们回家。”
路上,季殊忽然又扭头看向楼廷:“我觉得倪大叔挺可怜的。”
“谁?”楼廷拧着个眉头。
“就是那位倪大叔啊!”季殊觉得倪大叔这个称呼特别顺口。
楼廷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问:“他跟你诉苦了?”
季殊摇头。倪商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他怎么辛苦,怎么可怜,但她觉得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痛苦和自责,让她动了恻隐之心,希望可以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
听她这么说,楼廷把嘴角撇得更厉害:“没想到你还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
季殊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压根没往心里去,她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本心想要帮倪大叔,她就要帮助他!
楼廷瞥见她的表情,脸上仍是不屑一顾的表情,却说:“你有什么要用人的地方可以找肖燃。”
季殊抓着安全带,转过身像是第一次见他一般,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
楼廷被她看得心里发麻,拧紧了眉头,刚要说她,一扭头,却看见那双弯下来的杏眸,到了嘴边的“看够没有”被他收回,转回去,专注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