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安还在恍惚当中,盛老太太是听的清楚,你爸爸尖的过分,你妈是个特别听话的人,我说那个人不能嫁她就同意不嫁,生出来的孩子原本该是精华所在的,怎么就连看人的本领都没有?
周晔的家里人你了解过吗?
周晔你了解吗?
“进去等。”
盛老太太撞了周晔的母亲一下,周晔他妈肩膀一吃痛,外婆?姥姥就说姥姥被,文绉绉的讲什么外婆,外婆算是家里的老几,你亲自登门能改变什么?你家的闺女干了不能见人的事情,还带着一个老人来一起丢人?
进了屋子里,那周晔的父亲和妹妹根本避无可避,屋子就这样的大,三十平的面积,加上床和桌子屋子里堆得满满登登的,到处都是东西,大包小包的,看起来这一家人就不干净,过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点东西收拾不利索,就明晃晃的摆在地面上,拿什么倒是方便了,如果家里来个客人呢?如果领导登门呢,你是打算用怎么样的一种形象给领导看?
只此一条,盛老太太就觉得不行,打死了都不行。
陶青澄这孩子看着是尖,心眼不行,只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彼此了解,深知对方都是什么人品的,婆婆不能厉害,丈夫不能太聪明,不然这日子过起来,将来还不如她妈呢,她妈这边她爸不敢离婚,但是她找的人呢?
桌子上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用过的碗,可能吃的是面条,还有一小截黏在上面,已经都风干了,至少也得是中午或者是早上吃的,不太像是刚刚吃好的。
周晔的父亲随着盛老太太的目光一转,脸色变得通红,看见了自己老婆子吃完饭没有收拾的盆,他们吃面条都是用小盆吃,倒不是能吃多少就是习惯问题,自己老婆子呢不是个干净的人,吃完饭就一扔,他也觉得没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需要用的时候再洗不就好了,可现在被人直勾勾的看着,他的面上温度有些升高。
“去把桌子收拾了。”
叫女儿去收拾。
女儿看了一眼,眼珠子黏在盛明安的身上,她听见自己妈说的话了,她哥娶了陶青澄自己就住到大房子里去了,嫂子未婚先孕,放在他们家那边都是十里八村不光彩的事情,妈说以后就拿着这个事情捏死陶青澄,准嫂子家里有钱吧,据说她爸管着很多的人,管着很多的房,那是不是要钱直接从单位拿出来就好了?
她没有看到过,所以也不清楚这钱到底是怎么拿出来让自己家变得富有的,想是这样想的。
“叫你把桌子收拾了。”
周晔妹妹倒是没多言,对上盛老太太的视线一激灵,马上就转移开了,那种眼神叫人觉得害怕,好像要吞了她似的。
“亲家来了,快坐吧。”
盛明安一看那椅子上放着的东西,看的头都大,内裤这种东西就随便扔?不是她找茬,家里这样糟践,真的来人现收拾吗?陶御达往上干的那几年,领导不登门他自己每天也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在这些方面他是绝对让人挑不出来话柄的,任何人对陶御达的印象都是非常好的,周晔这家里人不行啊。
他是唯一的儿子吧,这将来真的结了婚,能撇得开吗?
就冲开门时候的那句问话,她就觉得要糟心,多少人背后瞧着陶御达这位置眼热,恨不得踢下去自己亲自坐上来,多少人绞尽心计的想要通过一些事情把陶御达扯下马,这亲家选不好,胡乱说胡乱来,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她自己进出言行都是万分的小心,人就是这样,你过的好了,他们就眼热,你过的不好呢,人家还瞧不上你。
“不敢。”盛老太太开口。
周晔的妈妈觉得受气了,这两人穿的人模狗样的登门了,来示威的?叫你一声亲家那是给你脸,脸都不要,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家的钱来的也不干净,那都是公家的钱,贪污以为她不懂?
惹急了她,她就去写匿名信,看看谁怕谁。
“我不知道你们要登门,周晔去单位了还没回来呢,要不我下去打个电话?”家里怎么安装得起电话机,那东西死贵的,不是拿公家的钱谁能舍得,八千多块呢,小一万,有这么小一万她还窝在这里憋屈,还用看人脸色,万元户啊,那就是梦。
心里很不以为然但嘴上也客气了起来,人还没娶进家门呢,现在张狂起来,那有点不明智,还是先忍着点吧,谁让求到人家头上了。
盛老太太落座,直接上了话。
“我们今天来就是一个事情,陶青澄和周晔的事情不成,家里不同意。”
周晔的父亲一惊,不同意?都怀孕了还不同意?这是要做什么呀,是要逼着孩子去死吗?
“这是怎么说的,亲家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砸锅卖铁我们也满足。”做不做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外的一回事,说出来也不会掉二两肉,先说了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周晔母亲撇撇嘴,她以为别人看不见,或许认为别人都眼瞎,那副嘴脸盛老太太瞧得清楚,盛明安也不是瞎子,周家老头儿扯扯老婆子的手,觉得如果坏事就坏在自己老婆这上头,忍一忍不懂得?暂时的委曲求全就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你现在拿什么和陶家放横?得让他们同意结婚才是主要的,别说装孙子,真的让你做孙子,马上张口就可以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