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要想和荷兰人平起平坐,那就得有和圣保罗号一样的精锐战船;想到这里,陈衷纪不由得扭头看了看旁边岛津久雄的那艘船,心里愤愤不平。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陈衷纪总算是看清这个纨绔子弟的真实面貌了:三句话离不了女人,见到稍有点颜色的便走不动道;有事没事便扯出他岛津家的大旗狐假虎威。开口闭口我爹如何如何、我爷爷如何如何;遇到软弱者便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遇到强横者便畏畏缩缩一副怂样……总而言之整个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尤其让陈衷纪烦不胜烦的是,这家伙只要有机会都要逮着他翻来覆去的问颜如雪的事情,半张着嘴口水淋漓一副白痴样儿,着实让陈衷纪打心眼里瞧不上他——大丈夫有权有势了还怕没女人?何必为个女人神魂颠倒?
雨雪又急了起来,雪粒儿洒在硬帆上唰唰直响,陈衷纪又啜了一口龙舌兰酒后,举起了千里镜搜寻起那三艘荷兰船的身影来。
镜头中很快出现了圣保罗号那模糊的身影,陈衷纪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这么一艘精良到极点的战舰啊!
手一抖,镜头一下晃开了,眼前依稀一个黑点快速闪过,似乎是在极远的天空中悬浮着。
陈衷纪那被酒精麻醉了的意识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鬼?
就在那黑点在陈衷纪千里镜中一闪而过的时候,离他七八里远海面上的圣保罗号上,范奥斯特正在研究海图。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范奥斯特确信他们已经到了长崎南边的海域了——这里正是他们伏击大明商船的最佳狩猎区。
“报告船长,勇气号升起了信号旗,通知我们降主帆副帆,缓速巡航。”他正琢磨着自己的具体位置呢,手下一名水手蹬蹬蹬跑来报告道。
范奥斯特一下便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了——肯定是位于长崎西南八十海里左右的位置,已经是预定的伏击点上了;亨特尔手上有这个时代最精确的六分仪,能准确的测出经纬度。
“执行!”
范奥斯特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是骄傲,没六分仪我不也一样估算出了大致位置?
甲板上收帆的声音还没停息,蹬蹬蹬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主桅杆上的瞭望手,“报告!船长,天空中……天空中……!”
瞭望手似乎很犹豫,这让范奥斯特很不耐烦的抬起了头,“嗯~~?”
瞭望手这下更加惊惶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船……船长……你……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范奥斯特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站起身抽出腰中千里镜,顺着瞭望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灰黑色的云层下,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点正漂浮在空中,下面似乎还有——
一根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