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弦
宇智波富岳死后的第24个小时
火之国木叶, 夜
没有火影和火影家少爷需要保护的旗木老宅
空旷静寂, 它郁葱葱仿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即便我爱罗就在客房抱着葫芦打着呼噜, 保卫部巡逻队依旧每10分钟一次路过黑铁大门,屋顶树枝子上被火影甩脱了的暗部也绝对恪守岗位, 可卡卡西还是不觉着这座大房子有人气儿。
尤其是, 当卡卡西放下暗部帮“大和小队”报平安的最新情报卷轴, 拿起了被老师放在客厅最显眼位置的那条旧皮带时。
“阴魂不散。”卡卡西很想放把火把这皮带烧了干净, 但犹豫良久, 还是照例拿进自己屋里挂进大衣柜--毕竟旗木白牙那家伙留下东西不多。卡卡西叹气,眼中闪光高大的身影, 确实比老师个子更高;有力的臂膀,打人的时候比老师更有力;慈爱的眼神,这就比老师差多了。可那毕竟也是父亲,真正的, 唯一的。虽然这样想有点对不起老师这些年担负起来的父亲的责人。
但血脉至亲,究竟还是血脉。
就像波风水门和漩涡鸣人。
卡卡西在遇到漩涡鸣人前,曾经不是很明白血脉这等词汇的意义。他三岁真正记事,之后和那位父亲满打满算也不过相处了短短三年,在一个人漫长的生活中,养一条狗也能起码陪伴个十年吧。所以,现年30岁的卡卡西已经很久都没有为了不负责任的父亲伤心了。甚至跑去慰灵碑祭奠战友的时候, 也很少会想起来有那么一号鬼或许在阴间还没吃没喝没钱用。
可又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吧, 每次当卡卡西感觉到挫败, 惶恐,愧疚,尤其是被老师臭骂了之后,还是会不自主的想起木叶白牙来。
卡卡西说实话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会让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思想其实很有种漩涡鸣人的即视觉敢——那小子每次在学校里被老师欺负(因为恶作剧或迟到不写作业罚站)后,就会马上嚷嚷着,他这次一定要找爸爸帮他报仇。
“真是荒谬。”卡卡西赌气一样的使劲关上衣柜门,“讨厌的鸣人小鬼,一切麻烦的源头,要不是他……”
但马上,卡卡西就为自己这句抱怨白了脸,他摸了摸额头,是一片冰凉,然后分出一个影-□□,看了看身后的伤口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刚刚一定是幻听,一定是幻听,我怎么可能那样想呢,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迁怒一个小鬼?卡卡西你以为你今年多大了!
于是卡卡西咽下了吐沫,抖着手换下制服,顺便刷牙洗脸,然后爬上床。当然,他不是睡觉,他只是方便自己的影分-身给本体上药而已。
可是窗外的暗部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这个黑手黑脚狗脸面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单膝行礼,用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嘶哑劝慰着,“本体不完全的时候药物吸收效率很低的。”
卡卡西的大脑瞬间就被受伤部位暴露人前的羞耻感占据了,愤怒让他很想用未经召唤随意出现是违反暗部执勤规定的理由把人拖出去砍了。可再一想,这种小暗部只是一个在火影不在家时,帮忙做家事的实习生,比他年纪小一半,还是孤儿院那种习惯了大家一个铺睡一个桶洗澡的家伙,他就没法不心软,“只是些皮肉伤,你退下吧。”
可年轻的暗部却有些得寸进尺了,他没有放下药,“暗部长大人,还是我帮您上药吧。”
卡卡西这次却无法忍,一激灵翻身起来,“来人。”
“是,大人。”一只黑手一把拎起小暗部从窗户扔了出去,拍拍手,“卡卡西大人,早说了暗部不需要实习生。”
“那你来做家务?”卡卡西叹口气。
“我不会。”这个真正的执勤暗部理直气壮着。
“你一个女人敢说不会做家务,你怎么嫁人。”
“不劳您关心,木叶光棍团团长。”暗部撩起自己的紫色长发,“我明年就结婚,而且我老公说他会负责做家务看孩子,让我安心工作。”
“……”卡卡西咬咬牙,“也就月光疾风那小子好脾气。”
“他乐意,我们回头生一打小疾风气死你。”女暗部捡起地上的药膏还给卡卡西,“要不要帮你叫医忍。”
“不用。”卡卡西打个哈欠。
“那你早点睡。”女暗部推开窗。
卡卡西摆摆手,“对了,刚刚那个小鬼内部教育一下就行了,他只是想讨好我而已。”
“我知道。”
长夜漫漫
在那边
风火边境野村
宇智波止水跳上房顶,“大人,情报部的暗桩说,鼬没有在这里休息,一个小时前就已经亲自抱着叛忍人头往回走了。”
“我就知道一章的时间是抓不到那小子的。”
“啊,您说啥?”
“我说,把鼬拘在我的办公室里确实是委屈他了。”我们的火影叹口气,蹲下来,开始一笔一画的在鼬刚刚准备休息的地方刻飞雷神咒印。
“不,那小子这回单纯运气好而已。”止水到是有不同意见,他耸肩,“本来卡卡西为了拖时间,除了张画像和大约方位什么多余都没给他,可是没想到鼬一过来就和那个人头打了个照面。那人头也是倒霉,在地下赏金所接了个绞杀马贼任务,刚进沙漠就被暴风吹了,好几天没吃没喝的爬回来,别说忍者,随便来个开包子铺的就能把他剁成馅。”
“哦。”水门继续刻着印咒,“我听出来了,你这是给卡卡西说好话呢,我不记得你和他关系多好。”
“我只是实话实说。”止水的声音毫不心虚,“鼬那小子还嫩的很。”
“是还嫩的很呢,我敢保证,他即便吹好几天沙子那小脸一样也能掐出水。”水门回头漏出个笑脸。
“……”止水沉默,他知道火影说话一向噎人,没想到最近这么噎。
水门叹口气,站起身拍拍手,“你也别太过担心,我不会把鼬怎么样的,他嫩不嫩都不会。”
止水感觉自己喉咙里更冒不出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水门再次一笑,“我可是早就掐不出水来了,所以,你带着面具也没用,一个人在想什么,看眼睛就够了,更何况你的小红眼在黑夜里简直亮的和灯泡一样。”
“抱歉,大人。”止水忍不住微微低头。
“人之常情。”水门拍拍止水,“你是我的卫队长好么,我吃饭睡觉生病哪怕失去意识,你可都站在我身边呢——我以为至少你是不会怀疑我的。”
“抱歉大人。”
“这种话我白天已经听够了。”水门继续叹气,“我们来解决问题吧--好消息是,情况比我想象的好,鼬来的太快走的也太快,估计就算有人想在他耳边说些什么不该说的,估计也找不到机会。而坏消息就是,在鼬这里我们恐怕是抓不到那些想给木叶捣乱的人了。这样一来,问题就又来了,那么鼬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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