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思想与念头,主观性极强,是大脑意识以电波的形式对外界的观察,也极易被蒙骗。
好比隐形战机,在人的肉眼里,该是多大还是多大,但在雷达上,很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林启荣的神识再三扫视,都没有发现秦岭的存在,反倒是树林里的昆虫、小兽与鸟儿,全都被他的神识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发现令牌被做了手脚,丢下牌子真的跑了?’
既然五六百米之内都没有秦岭,那么他就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毕竟秦岭曾被黎九皓打的落荒而逃他是知道的,这让他在潜意识里认为秦岭不如自己,丢下令牌逃跑在逻缉上不是说不通。
”算你走运,待老夫回去捉了白依婷,看你出不出现!“
林启荣恨恨的嘀咕了句,就弯下腰去捡牌子。
却于此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出,直直劈向他的脑袋。
这是全无征兆啊,林启荣大骇,连忙闪向一边,可这一招秦岭蓄势待发,凝聚了他所有的精气神,是他最为颠峰的一招,而且在与黎九皓的交手中,他并不是全无所得,那么多拳不是白白被打,对力量的掌控,对招式的运用,对时机的把握,无不有所裨益。
虽然林启荣勉力闪避,避过了脑袋被切成两半的命运,可这一刀,从他的另一边肩膀劈了下去,又一条胳膊被卸了下来。
“啊!”林启荣惨呼,鲜血狂喷。
两条胳膊都没有了,最致命的影响不是伤势,而是掐不了决,法术没法使,失去了攻击能力。
林启荣虽然痛恨,但头脑还算清醒,二话不说,掉头就跑,不过秦岭有神行履,刚一转身,就被追上。
“刷!”
又是一刀,直刺心口。
林启荣再一闪,刺中了右心,又带出一蓬鲜血。
“道友饶命!”
林启荣吓的大叫,因为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夺舍的机会,如果这具身体被杀死,那他就是真的死透了。
秦岭可不会饶他,他发现黎九皓在快速接近,必须要尽快杀掉林启荣,免得不必要的变数。
转眼之间,林启荣身上又多了几道刀口,整个人成了具血人。
大量的失血让他的头脑一阵阵晕乎,四肢乏软无力,一百多年前,经历了一次死亡,没想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刚刚夺了舍,竟然又要死一次,还有没有比这更坑爹的?
“刀下留人!”
突然之间,远处一声厉喝传来,声如惊雷,林子里的很多动物都被吓的四窜散逃,林启荣陡然精神一振,他那被鲜血模糊的双眼,看到一具身影正急速掠来。
只不过,这是他在这个世间听到的最后的声音,随即便是心口一凉,心脏被刺中!
林启荣的神魂缓缓从头顶冒出,意识渐渐模糊,他不知道这次失去灵智后还有没有再回复的机会了,但立刻他就知道了。
“叮铛!”
伴着一声清脆的铃响,一股浩大的吸力出现,把他的灵魂活生生的拽入了一个旋涡。
秦岭手上持着漆黑如同一面镜子般的摄魂铃,心里无比满意,在这个空间里,摄魂铃收取了四十多条筑基期阴魂,一条赵日天的魂魄,一条半步阳神的残魂,还有刚收取的元婴初期的完整魂魄。
在进来之前,秦岭的神识强度,也就是精神力量大概在金丹二转到三转之间,而白依婷轻轻松松晋阶五转,这一度让他的心里很不平衡,但是当他把摄魂铃里的精神力量吸收之后,他有信心,最低也能达到五转的水准。
秦岭收起铃铛,望向了黎九浩。
黎九浩飞掠过来,满面怒容,连声叫道:“好,好,你连为华夏独立解放斗争而献身的前辈都能下狠心杀死,你还是不是华夏人了?老夫怀疑你是黄皮白心的香蕉人,果然是混入我白莲教的居心叵测之徒,老夫必取你性命,为惨死于你手的前辈报仇。“
秦岭愕然,他想不到黎九皓身为一百多年前战死的老鬼居然有这种觉悟,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毕竟黎九皓是夺了朱立的舍,拥有朱立的一切记忆,具备现代人的见识并不稀奇。
于是冷声道:”少拿大帽子往我头上扣,你们这些老鬼,不是被外人打上门来,你们能拼死反抗?好,就算你们生前为国家民族奋战过,但死了就该安安稳稳地接受后人供奉,如今却以残魂之身出来祸害后辈,妄图扰乱世间法则,当真是死有余辜,废话少说,想取我性命就来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