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歌在房间里,看着书。
她听到熟悉的轮椅声传过来,视线从书上移开,果不其然看见帝黔缺那张清冷的脸。
“爷,您怎么……”
他怎么又来了?
本以为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是不会再来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又跑过来。
之前他不是还不愿意出同生轩半步的么,现在倒是非常愿意?
“倒茶过来。”冷淡的声音响起。
她认命的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大厅倒茶捧过来。
见他翻看她正在的读的书,看的还挺津津有味。
“爷,茶。”
他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幽然的眸里闪烁别样的光芒:“你喜欢看野史?”
她认真的点头:“对啊,非常喜欢,比起正史,野史里的故意精彩多了,正史里面为了历史人物的光辉的形象是不会把副面的写出来,但野史里什么都有,很精彩。”
“……”
他视线依旧定格在她脸上,但没有说什么。
看的她心里有些怪怪的。
心想,这个臭男人又干嘛,这么奇奇怪怪的盯着。
他收起书放在一旁,书桌前有早已经摊好的纸和笔,他端起茶:“听闻你的画艺非常不错,画一个给本王看看,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出神入画。”
那位画艺不错?
也是好歹也是大梁的首富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画画这种东西呢。
各方面肯定会培养的很好。
她走到书桌前,见他轻抿了口茶,眉心也轻蹙了蹙。
“怎么,不会?”
“没、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实物来对照,想请爷来当这个人物如何?”
他转动轮椅,坐到她正对面。
“行,就这样,刚刚好。”看着他正对着她面前,眉目清寂的样子,刚刚好合适。
她望着他捧着茶杯,轻抿茶的样子,拿起毛笔。
起初是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她的手速也加快起来。
他幽然的眸扫了画纸上的画,然后拿起她之前读的野史。
房间内一室的清寂,格外的安静,也莫名的温馨。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她终于停下笔。
拿起画纸,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
她拿起画纸,对比面前的他,欣慰的点头:“爷,这样您满意吗?”
他冷眸移到她手中的画纸上,眉心淡淡的拧起:“这是何种画风。”
像是挺像,但和平常人画法又极为不一样。
“素描啊。”她仔细的看了看,再次的对比:“挺好看的,就是这毛笔粗了点,再细一点画出来就更加的好看。”
画纸上的帝黔缺,手拿着茶杯,微微低垂抿茶的动作。
清冷中带着些高贵,特别是那双眼眸,透着无尽的冰冷,漠然一切的孤寂。
他薄唇勾了勾,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但她是绝对的满意!
能用那么粗的毛笔画出这样的素描来,太喜欢了,幸好她之前有学过画画,不然这会儿被他这么一逼,不会画就完全砸蛋了。
这也似乎是第一次以人做画,以前她都只画风景的。
要是他不喜欢,她就收藏着以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