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府给白九歌看了之后,在帝黔缺的注视下诚惶诚恐的退居一旁。
“小主主要是受的是外伤,脸上还有手臂之前就还在愈合状态,这次又牵动到伤口,麻烦点,其他的只需要敷一些外药就好。”
白九歌坐在软榻上,望着冰冷不言的帝黔缺,也是乖乖没说话。
他都帮了她那么一个忙,耍点脾气就耍吧。
她今天就让着点~
“退下。”
医府点点头,立马拎着箱子的离开。
秦明也跟着医府离开,帝黔缺走到外室,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拿来一小瓶药膏。
他大手拍了拍了大腿,冷眉示意:“过来。”
“……”
这意思是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到底是过去坐,还是不过去坐?
这男人不会是想……
倍受折磨的她思索了好几分钟,特别迟疑,直到他不耐烦的眼神投过来,她才乖乖的走过去。
小心翼翼的坐下。
直到冰冷的药膏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化开,她黑眸微带惊喜。
“这个药的味道好好。”而且闻着味道她就知道对于化肿活血的效果是极好的。
他食指在她脸上轻划着,幽然的眸却是死死盯住她。
“小九。”
“嗯?”她拿着药瓶在闻里面的成分,或许以后还能调配出随时带身上。
“你与白府家的嫡女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拿着瓶子的手一僵,黑眸一瞬间慌乱无章。
他、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会啊,她什么都没有说,就连她的哥哥白景礼都一直把罗珊当成他的亲生妹妹,但他是怎么察觉到的?
她努力压着内心的慌乱,脸上依旧是平静的笑容,继续把手中的瓶子:“没有啊,就是她们冤枉了妾,妾就想报复她们而已。”
“你知道本王可以方圆三米之内的声音吗,不论声音大小。”
“你有和她有什么账要慢慢的算。”
完了完了完了。
白九歌不禁倒吞了口口水,真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能听到三米之内的声音,还不论大小。
是不是每个习武之人都能听见?
并不是每个习武之人都能听见,不过帝黔缺从小耳力惊人,后又经过特殊的训练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疼……疼……”
也不知道是他下手重了,还是什么。
她黑眸中委屈的蕴着泪,轻扯了扯他的衣角:“爷,您下手轻一点,妾疼。”
“怕疼?”他幽然的定格在她的脸上。
确实肿的老高老高的,青青紫紫的。
她无比严肃的点头:“妾最怕疼了,所以啊那个嫡女欺负了妾,妾想要一点点还回去嘛,这样也不行?”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丝丝的委屈。
黑眸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情,最后她深深的叹息:“若是爷不喜欢妾这样,那妾就不报复就是了,妾以后都乖乖的,不给爷添麻烦。”
他薄唇突然勾了勾,幽然的凝视她。
“若真如你口中说的那么乖,本王倒是会省心不少。”
“妾当然会乖乖听话啊……”她脸上带着笑。
心里却是长长的吁出口大气,还好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