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刚睡醒的她,第一反应就是疼,全身仿佛像是受了一晚冷风吹的,酸疼酸疼的,特别是双腿之间。
她掀开被子,垂头看看。
一件衣服都没有穿,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该死的臭男人,要不要这么暴躁,疼死她了。
平常也没有这么粗鲁过,昨天粗鲁的差点要把她弄坏。
床单上溢出了点血,那里肯定是被他弄破皮。
他是野兽吗,怎么半点都不知道节制的!最该死的她既然半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模模糊糊间,哭哀着说疼……
她烦燥的抓了抓凌乱的长发,左右看看也没有看见罪魁祸首的臭男人。
只好试探性的向外面叫了声:“秦明,你在吗?”
整个同生轩就只有秦明一个下属,这个样子她是动不了,她想叫秦明把春杏和青禾叫过来帮帮她。
不然怎么回香障苑啊。
一想到昨晚她怎么哭哀,都不停止的臭男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也不和他滚床单了,一点都不舒服!
气死了!!
外面传来动静声,她以为是秦明进来了,吃力用被子把包裹好,黑眸盯向外面。
听见的,是轮椅的转动声。
他在?
正在纳闷时,看见他。
她黑眸瞬间张大了张,黑眸中满是不可的置信。
只见他原本漆黑的墨黑长发,变成千万银丝。
那么好看的黑发,怎么一夜之间变成银白色。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她裹住被子,想下榻,可还没有走下榻,又瘫倒在地。
他转动轮椅,向她移过来,大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抱在腿上。
“昨晚本王太粗鲁了,还疼吗。”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愧疚。
她借着他的手,小手已经号上他的脉博,眉心蹙着越来越紧。
“你在烦闷什么?”
起初她还以为可能是他体内一些没有去除掉的余毒才会导致他变成一头银色发。
可号了脉之后,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是因为,心中积闷,积压,积烦,导致如此。
人,相当于一个瓶子,往里面倒水,一旦杯子中的水溢出来,就会爆发,而他的这种爆发——一夜白了头。
“本王的烦心事,有很多。”
他拿出药膏食指触了点药,往她两腿之间伸去,被她阻止住。
她黑眸讨厌的瞪他:“你别再碰了。”
都已经疼死了。
他停了几秒,将药膏放到她手心,低沉的说道:“你自己敷。”
将她小心的放回到床榻上,他转动轮椅离开里室。
她手握着药膏,心中有点复杂。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一夜白了头,为什么不把因为什么烦闷而说出来。
是因为她还不够让他信任的?还是她在他的心中分量并没有达到什么都可以知道的地步。
想着,她心中的烦乱越来越多。
心口仿佛被许多的小石头一点点积压着,挤压着她的原本就不大的心脏,闷的有点呼吸不上来,可这种感觉她也吃不准是什么,不懂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