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楼隔壁的房间,慕白磕完瓜子,茶也喝光。
隔壁的人也离开了。
慕白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吧,回家吃饭了。”
戏也听完,看完,应该尽兴了吧。
只见慕清炎靠在墙壁上,有点瘫坐的模样,动都未动。
慕白奇怪的歪了歪头,斜眼瞧见慕清炎鼻流出血……
她走过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爹,你要不要这么没有出息,不过是听个戏怎么就流鼻血了,平常也没有看见你这么纯情过,赶紧起来了。”
慕清炎还是没有动,这下慕白真的觉得奇怪了。
若是平常,她这么怼,老爹肯定会不甘示弱的回怼。
她走到慕清炎的面前,他双目紧闭彻底晕了过去。
“老爹!”
任慕白怎么推动他,都毫无反应,慕白食指颤抖的探到他的鼻息,感应到一点点微弱的呼吸,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老爹,别怕,我们回家,我会医好你的,不要怕……”
慕白艰难的扶起慕清炎,太过慌乱,太过无措,脚步打滑两人都栽在楼道里,慕清炎被甩了出去,头撞到门上,慕白连忙又跑到慕清炎身边,将他的手臂扛在肩膀,急匆匆的走下楼梯。
君悦来隔壁的客栈,帝黔缺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从椅子上站了站,手掌都握成拳头状,幽然的眸紧紧追随着她。
“跟着!”
夜黑人静,明明是夜晚,客房里可连盏灯都不点。
月光从窗户外洒进来,一道被拉长的身影坐在床榻边,目光紧盯着床榻上的人。
直到……
床榻上的人幽幽有转醒的痕迹,她才终于动了一下。
慕清炎捂着发疼的额头,转醒,伸手去摸,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个大包。
还没有轻呼出声,就感应到一道视线紧盯着。
慕清炎抬眼望过去,慕白一双冰幽幽似的目光紧紧盯着。
“什么时候的事情。”慕白开口,就是质问。
在这一年里,慕白完全不知道慕清炎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慕清炎的脉象很奇怪,只在他晕倒的时候才探到不对劲,可等她再切脉的时候,完全和正常人一样,没有半点异常之处。
那样的脉象,是她第一次触到过的。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慕清炎从床榻上坐起,靠在床背,双手握成小拳头摆在胸膛处:“好怕怕,崽儿凶老爹……好凶好凶……”
慕白:“……”
望着那滑稽的模样,慕白依旧铁面着一张脸,怎么都笑不出来。
慕清炎捏着小拳头,别扭又轻飘飘的捶打在她心房。
“乖崽儿,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去吧。”
慕白彻底的蹙起了眉,有点坐不住的站了起来:“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跟我说?”
她好歹也是一名大夫啊,如果早点知道可以早点研究!
“这个病,是无症可医的,是天疾,你拯救不了的,别想太多,我没事的。”
慕清炎双手放在被子下的腿上,声音恢复成正正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