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因为染上风寒之后,没几天就死了。
白景礼望着一动都不动,额头又极烫的慕白,有所慌乱。
立马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拉着个大夫进来。
“快,给他看看!”
大夫跑的气踹吁吁的,放下箱子忍不住的埋怨:“跑那么快做何,又不是快死之人,不过是个风寒而已。”
赶急着去投胎啊。
白景礼眉眼一瞪,那大夫将剩下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
大夫为慕白把了把脉,眉头紧皱着,半响都没有说话。
“大夫,到底如何?”白景礼急着问。
这大夫大半天不说话,可急坏了白景礼。
大夫还是没有说话,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收拾着药箱,叹息着摇头:“这病,我治不了。”
“什么意思!?”白景礼急了,抓着大夫的胡子揪着问:“不是风寒而已吗,你怎么就治不了!”
大夫被抓疼着的叫着,脚尖配合着抬起来:“她身上还有些剧毒,这会儿又染上大风寒,这样的剧毒老夫是解不了的,等着她醒过来之后,你们再去找其他的人吧,老夫是没有这个技术,救不了你的夫人。”
“你什么意思!你就只有这么点能力!?”白景礼气的又抓紧大夫的衣领:“那你说现在她风寒怎么去,怎么才能清醒过来!”
“……不,等等……你刚刚说,夫人……!?”
大夫懵然的望着白景礼那略微恐怖的脸庞,怯生生的回答:“是、是啊,从脉象上看确实是女子没错。”
“她是因为身上的毒,加上风寒才导致昏迷,你不是已经熬了风寒药了么,给她喂下,明天醒来之后再去找别的大夫……老、老夫是真的没有这样的技术……”
“……女子。”白景礼蓦然松开大夫的衣领,目光呆呆怔怔的。
大夫望着白景礼那不对劲模样,活像是撞了邪。
晃晃乎乎的,又怪模怪样的,仿佛鬼上身似的。
害怕不敢再靠近白景礼,捞起医药箱,背上肩上快速的离开。
半点都不敢再留下来,更不敢再叫什么诊金,赶紧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
真是倒霉,今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白景礼晃晃乎乎的迈到慕白的面前,望着躺在床榻昏迷过去的慕白,惊愣着了许久——
“女子——”白景礼唇都在颤抖着:“会是你吗,妹妹。”
会是吗——!?
会是他的妹妹吗。
他的妹妹会还活着吗?
只要一想到这,白景礼就不自觉的眼眶湿润,鼻尖也是酸酸楚楚的。
白景礼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赶紧把桌上还有点余温的药,扶起床榻上慕白,一勺又一勺的药亲自喂到她的嘴里。
慕白昏死,没有办法张口,很多药都流了出来,白景礼都很耐心的擦干,不让药湿到她的脖子,衣服。
喂完一整药之后,白景礼想给她脱鞋子,让她睡的安稳一点。
可想了想,最终还只是给她帮被子盖住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连手都放在被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