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是德国的宣传部门花了不少时间吹嘘那里的“反坦克壕”和“龙牙”——这两道障碍可以阻挡坦克的推进,同时摆放在后方钢筋混凝土堡垒中的反坦克炮就会摧毁法国坦克。
如果法国人要集中坦克群去突破防线,损失将是难以承受的!
“那么,让谁去?”普特雷拉中将皱起眉头,看着戴高乐。
“用步兵师!”戴高乐说,“集中大量的步兵和炮兵于阿格诺突出部,在步兵坦克的掩护下发动强攻,争取在一个月内突破齐格菲防线。然后就能投入坦克部队和摩托化部队,一路攻打到柏林去了。”
齐格菲防线本来就是反坦克筑垒地区,和波德边境不一样,是不可能用装甲部队硬冲开一条血路的。只能用一战留下来的战术——坦克掩护步兵,在大炮的支援下稳扎稳打,花费上足够的时间和炮弹,才能撕开防线。撕开防线之后,才能投入装甲部队和摩托化部队……
当然,捷径也是有的!
“或者……”戴高乐顿了顿,“从比利时和荷兰通过!”
齐格菲防线从德国靠近荷兰边境的克莱沃起,沿着与比利时、卢森堡、法国接壤的边境延伸至瑞士巴塞尔,全长达630千米,再向北的德荷边境就没有防线了。
“什么?”普特雷拉中将被戴高乐的建议吓了一跳,“破坏比利时和荷兰的中立?”
“如果我们不想让上百万人倒在齐格菲防线前的话!”戴高乐语气沉重,“从荷兰通过是最好的方法!”
……
肖邦的《波兰舞曲》再一次从一台西门子牌的收音机内响起,正在享用午餐的娜塔莉.列辛斯卡雅议员知道,胡说八道的午间新闻又要开始了——波兰人的新闻荒唐的离谱,从9月1日开始就一直充斥着胜利的消息,只是前线却离华沙越来越近了。
到了9月5日夜,波兰政府将要迁出华沙的消息,已经在城内传开。而今天(9月6日)早上,政府果然离开了。现在华沙城内最大的就是雷兹-希米格维领导的波军总部了。而娜塔莉.列辛斯卡雅在得知波兰政府离开华沙后,就立刻给雷兹-希米格维写信,要求见面。
“议员女士,”她的秘书约翰.利贝尔斯基这时走了进来,“雷兹-希米格维的副官刚刚打电话到大使馆,说波兰元帅同意和您见面。”
列辛斯卡雅现在住在意大利大使馆里——她在华沙的公开身份的波兰国社党议员(切欣选区),不过波兰情报部门知道她是什么人。因此战争一开始,娜塔莉就躲进了意大利使馆。她和意大利大使的私交很不错,因此可以愉快的在这里避难。
不过娜塔莉并不打算一直在意大利使馆中躲着直到战争结束,她还有赫斯曼交给的使命要完成——充当一名波奸!
对于成为“波奸”,娜塔莉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因为她只是波兰族(其实她也有不少德意志血统),在跟随切欣回归波兰之前,她从来没有拿过波兰国籍。她先是俄罗斯籍,后是苏联籍,再后来是德国国籍,到现在她都没有放弃德国籍——她是白人,能说流利的德语,还拥有一部分德意志血统,所以她也是荣誉雅利安人。
但是德意志帝国也不是她效忠的祖国,实际上她不会向任何国家效忠,她只是忠于赫斯曼大将个人。在她看来,既然赫斯曼不是她的男人,那么就是她的“君主”。既然赫斯曼给她了保护和足够她挥霍的财富,她就应该向赫斯曼效忠。
“好的,”娜塔莉放下了刀叉,然后笑着对约翰.利贝尔斯基说,“把毒药拿来。”
“在这里了。”
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放在了娜塔莉的面前,娜塔莉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假牙——可以用力咬碎,里面装着毒药的假牙。
娜塔莉拿起假牙,就要往自己的嘴里塞。
约翰.利贝尔斯基说:“女士,您没有必要这样……”
娜塔莉笑着摇摇头,笑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得到的东西付出代价,我也不例外……既然他不要我的身体,那么我就准备为他献出生命!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拥有现在的一切!”
说着她就将装有毒药的假牙放进了口中——咬碎它的可能性其实很低,雷兹-希米格维不是那么没有品的人。不过把毒药放进嘴里却是一种态度,赫斯曼会知道这种态度,然后就会继续把娜塔莉当成心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