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你信还是不信,你都大可以去翻耀阳的书柜,或者打电话给那什么Amanda,这事儿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了,看我有没有编瞎话。”
观光扶梯到了二楼的地面停下,裴淼心神思恍惚、呼吸不畅——她的头太晕了,不只头晕,那翻江倒海袭来的疯狂的内疚与恐惧狠狠罩在自己的心头,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够听明白聂皖瑜说的话了。
慌忙向着另一处下行扶梯而去,聂皖瑜却还是急步跟了上来,说:“淼心姐,你答应跟我交换的东西还没给我呢!我告诉了你这么多秘密,你可不得拿出点什么东西来跟我交换吧!”
等她回头,还来不及反应,聂皖瑜突然就从她身边的观光扶梯上滚了下去……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我女儿怎么会从扶梯上摔下来啊?呜呜呜……”
军医大附属第一医院的急症室外,聂父紧紧抱着身前的聂母,后者哭得悲恸,却含恨咬牙望着裴淼心的方向。
洛佳是在酒店的商场里逛街时,偶然撞见被人围观成一团的场面,和怔怔站在扶梯上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一切的裴淼心。她直觉发生了什么不太妙的事情,慌忙唤了一声裴淼心的名字才像是将她从久远的梦中叫醒。
再然后两人一齐把聂皖瑜送到医院,接着就是闻讯赶来的聂父聂母以及曲市长夫妇。
听到聂母的哭声,曲市长狠狠一摆衣袖道:“怎么回事儿?老二媳妇,你给我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皖瑜到底跟你有什么交情,你哪里不好约,干什么要把人约到那样的地方去!”
裴淼心的脸色苍白,听到曲市长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聂母这时候冲上来推了她一把道:“你说,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们家皖瑜从扶梯上推下来的?她到底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什么要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啊?”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洛佳一下挡在裴淼心的身前,用力去推了聂母一把。
“如珍!”聂父这时候轻叫了一声冲上来将妻子一扶,已是气到极点的模样,“你是谁?这里长辈教训晚辈的时候你冲出来插什么话?难道这就是你们A市的待客之道吗?”
曲母赶忙在这时候挡了过来,“聂部长,聂部长这真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们大家都担心着皖瑜,我们家老曲也已经去找了全院最好的医生过来照看,这皖瑜很快就会醒的,您不要动气,不要动气好么?何苦气坏自己的身子。”
聂父聂母继续在那嚷嚷,洛佳实在看不过去,又同这几人顶了两句。
这时候曲母已经不快到了极致,好不容易安抚好聂家的情绪便迅速回身,用力拉扯了裴淼心一把道:“裴淼心!你说你怎么回事?你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家跟你有仇是不是,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你还想着法儿来害我们,你就是故意想要看到我们一家人不安宁是不是?”
裴淼心任了她的拉扯,本来随意挽起的长发稀松落了几缕下来,却衬得她的模样更见憔悴。
她说:“曲耀阳呢?”
曲母激动得几乎就快跳起来了,“你想干什么你?这时候你问我们家耀阳做什么?我告诉你,就算是他来了也帮不了你!他凭什么要帮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没人要的弃妇,一个死了老公的丑寡妇,你以为你还值几个钱啊!我儿子他会稀罕你?”
“曲耀阳呢?”这一回咬了牙,她就算再难受再不舒服,曲母说的话就算再难听都好,她现在只想见一见曲耀阳,问问他刚才聂皖瑜说的那些话都是不是真的。
“你!”曲母气到不行,直接就开始动手打她。
洛佳轻喝一声冲上前来将曲母一推,“你以为你是谁啊!当今市长家的夫人就那么了不起啊!你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如今是法制社会,法治社会!我还不信市长夫人就能公然在医院里打人了!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就发微薄,我要把你打人的事情放上网去。”
曲母被气得不轻,这时候曲市长已经过来拉了她道:“好了,文惠。”
一行人在走廊上哭的哭闹的闹,不管洛佳怎么担心和关心,裴淼心就是一张脸站在原地,抬头含恨望着面前的所有人:“我问,曲耀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