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是旁边有人,即使那人是个英国人,有些话,她也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说。
车子外有举着照相机的新闻记者,一簇一簇地围在门前,实况转播梁老太太的生日宴会。
这个时候这么多台照相机跟摄像机对着他们的方向,她的身份敏感,丈夫亦才过世不久,这个时候同别的男人说些有的没的,保不齐就被有心人听去,做了新闻。
裴淼心闭口没再说话,牵住裙摆下车。
有举着照相机和拿着话筒的记者一涌而上,纷纷唤她“曲太太”。
裴淼心的笑容有些僵凝,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媒体,可是总觉得今天这样的情况有些怪异——那些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问得狠,甚至有过激的记者,话筒都快杵到她脸上来了。
“曲太太,请问你丈夫在九泉之下尸骨未寒,你现在这么快就同新男伴一起出席本城梁老太太的宴会,会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啊?”
“曲太太,听说当年你们裴家也是豪门,你父亲因为资金链断裂破产以后离开本城,而你要不是曲市长家的儿媳妇,今天根本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对此你怎么看?”
“曲太太,据知情人士爆料,你丈夫才过世没有多久就有人看见你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请问,曲家有没有因此为难过你,或者给你脸色看?”
“曲太太,今天陪你一起过来的男伴就是之前同你出双入对的男人吧?听说你们在曲二少过世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而曲二少的离开,完全是对你们的成全,请问你良心何安?”
“曲太太,听说曲二少刚过世不久你就生下了孩子,可是为了与你真正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你狠心将孩子送到国外,这样做,是否你已经做好准备带着曲二少的财产另嫁他人,重新开始你崭新的人生?”
类似的问题一波一波地袭来,且这些问题大都以着让人难堪到极点的方式,直冲着她而来。
裴淼心不知道是怎么了,才下车就有这么多的记者冲上来围攻她。
周围不时有梁家邀请的重要嘉宾从车上下来,他们迈开步子向主园大门去的时候,不时似笑非笑望了过来。
裴淼心的头有些发晕,可这些记者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商量好的,连珠炮似的问题,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还没等她弄明白一个问题,另外一个就砸了过来,好像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为了将她逼得喘不过气来罢了。
有同是“青苗会”会会员的陈太太和郑太太从旁边经过,听到这些问题都轻轻皱了眉,小声私语着原来裴淼心是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他们会里居然还有这种女人,简直是侮辱了“青苗会”的存在,让她们都觉得丢人。
裴淼心身上穿着水蓝色的抹胸丝质长裙,被那些记者一夹攻,面色本就惨白,这一刻更是摇摇欲坠,踩着裙摆向后摔去。
“好了,用不着猜了,我是曲太太名下‘心工作室’的首席珠宝设计师,今天陪同曲太太一起出席梁老太太的生日宴会,是以公司、公事的名义过来。”
赶在她被人群挤得摔倒以前,易琛箭步从身后赶了上来。
他在紧要关头箍住她后腰,将她紧紧定在身前,迎面撞进她有些仓皇无措的双眼时,他模样淡定霸气外露,那种不怒而威的贵族的姿态尽显,不过一个扭头,就吓得那些记者再不敢多说什么。
“这位先生,看你的模样这么眼熟,请问,你是不是‘Y珠宝’的太子爷易琛?”
有眼尖的记者,一瞬打破沉默,引得周围几名记者纷纷举起照相机照了过来。
易琛淡定自若,“不错,我就是易琛,可是‘Y珠宝’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它被‘宏科’收购,成为‘宏科’旗下的一间子公司,与我再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至于我,我只是我自己,易琛,今天到这里来的性质只是作为‘心工作室’的首席珠宝设计师,与我的老板曲太太一起来为梁老太太祝寿。如果各位记者赏脸,都请在这喝一杯水酒,我代梁老太太谢谢各位的赏光。如果不……”
易琛的话没再说下去,眸色里寒光迸现,气势逼人。
有记者不小地打了个寒战,也有不识趣的,轻啐了一声,说这也不过是个破落公子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有几名记者刚开口讽刺易琛,他们身后,一身酒红色坠地晚礼服的中年女子却突然拖着长长的裙摆从大厅正门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