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医生也说了您的烫伤需要每隔五个小时擦一回药,我先送您回去,然后再……”
曲母用力将她的手甩开,“用不着,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做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想做。不管您再不待见我都好,可您是耀阳的母亲,我对您好只是因为我爱他,我也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事而影响到他工作的情绪,我知道您也是一样,心疼他,不想看到他疲惫劳累的对不对?”
裴淼心的这句话戳中了曲母心底的防线,后者只好默不作声。
裴淼心扶着曲母走出医院,早就看不见易琛的身影,没有打他的电话,而是伸手在路边拦车,他这时候却像是有着什么心灵感应一般,已经开了车过来,直接就停在两个人的前边。
“开的药你都拿了吗?”易琛从驾驶座里下来,帮忙裴淼心,一起把曲母扶上车。
曲母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裴淼心跟易琛的模样好一阵冷笑,看得裴淼心的心拔凉拔凉的,可也只有硬着头皮上车。
车子在道路上平稳前行,等将曲母送回曲家大宅以后,裴淼心才在大门口回了身对上易琛。
“刚才的护士姓付,叫付珏婷?”
易琛的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很快又镇定着道:“你想说什么?”
“易琛,我好怀疑,你怎么会认识付珏婷?你跟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没错,我们确实不应该认识,可是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人总是要为做过的事承担后果和责任的,只是可惜,这个后果对于曲家的人来说太晚。”
她狠狠吃了一惊,瞪大着眼睛看着他道:“那你也就是承认,你想利用付珏婷的事情来打击曲家的人吗?”
“你觉得会是我在打击他们吗”易琛冷笑出声,“淼心,这么多年没见,你似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了,现在你的眼里除了那个男人你还看得见什么?是你那可怜而又可笑的爱情蒙蔽了你的眼睛!”
“易琛,难道现在你还在怪耀阳当年收购了你爸爸的公司?”
易琛低头笑了半天,兀自从西装外套里边抽出香烟,放在唇上一点,吐了两口眼圈才道:“‘Y珠宝’在我接手的时候已经是千疮百孔,当年如果没有汤蜜,它也会被人收购。”
“所以呢?”裴淼心小心翼翼地望住他的眼睛,等待他接下来的言语,“如果你是想要‘Y珠宝’,我会去同耀阳说,让他帮你……”
“用不着。”易琛将手中的香烟一弹,用脚踩了几下,仰起头道:“我同曲耀阳不只是‘Y珠宝’这件事上的矛盾,我恨他,我讨厌他,所以我要他们全家都不得安生!”
易琛说完了话直接转身拉开自己的车门,裴淼心着急去拦,他已经调转方向盘直接将车开走了。
她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曲家的大宅时,为她开门的是陈妈,一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说:“太太在房间。”
她点了下头,拽着自己的手机,第一时间还是给苏晓挂了电话,问她最近还有没有同易琛联络。
“已经没有了,当年从他们家破产以后,我们家同他们家早就没有什么生意往来,你问我这话不觉得多余吗?”
苏晓话语里的冷淡和不耐烦让裴淼心吃惊。
“苏晓,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你……对我有情绪是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生我的气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苏晓。”
电话那端安静了片刻后才道:“没有,淼心,或许是最近烦心事实在太多,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和身边的朋友。”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出来见个面好吗?自从臣羽去世以后,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如果你闲下来,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
裴淼心正要挂电话的时候,苏晓的声音又在电话那端响起。
她说:“对了,最近我一朋友所在的报社正在整理一篇报道,是关于本市一位重要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利瞒天过海、陷害别人的,好像挺劲爆,你想不想听?”
裴淼心拿着手机站在厨房,一字一句听苏晓把话说完后,只觉得心都跟着颤抖了几分。
挂断电话的时候陈妈正好走了进来,阴阳怪气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太想要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