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差了些,如此,夜雪便有足够的把握能将她制住。
当然,这一切自然不能被那些隐藏在暗中暗卫看见,那么唯一的机会便是沐浴,她可不相信,那些暗卫敢看她沐浴。
转到屏风后,夜雪在玉药的服侍下一件件将衣服退去,在玉药转身去整理夜雪的衣服时,夜雪突然出手,一个手刀重重砍在她颈后的大动脉,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玉药便昏了过去。
夜雪伸手将玉药托住,然后将她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可是当夜雪看见玉药的发髻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凤眸一转,便淡淡道:“玉药,那簪子可是你的?”
顿了顿,又模仿玉药的声音道:“正是奴婢的,怎么会掉下来?”
夜雪用手撩起水,清冷的声音道:“你的发髻散了,在铜镜那重新梳吧。”
又用玉药的声音道:“夫人,这个万万使不得,奴婢不能僭越,还请夫人允许奴婢回去收拾好仪容再来服侍夫人。”
夜雪顿了顿,才用自己的声音慵懒道:“嗯,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此时,夜雪的头发已经披在肩头,及膝的长发正好挡住穿在她身上略显大的衣服,又遮掩了她的容貌。夜雪模仿玉药的动作,毕恭毕敬退出了屏风,又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托盘,这才低着头不紧不慢的从公冶凌的寝殿走了出去。
夜雪觉察到离开了暗卫的监视范围,便立刻找了个隐蔽之所藏身,随手从旁边折了一支白梅将头发绾了个简单的髻,夜雪知道玉药被发现是迟早的事,虽然想查找萧慕鱼被关押的地方,但现在却不得不先离开再做打算。
这样想着,夜雪便在一点点后退,然而只退了两步,夜雪便顿住了,刚才太过专注暗卫的动静,反而忽视了身边,所以此刻正立在她身后,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的那个人,让夜雪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夜雪按压下内心的不安,清冷的凤眸平静无波,慢慢转身,待看清来人时,夜雪不禁勾起了唇角,这可真是个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本王竟然在凌王府中见到墨王妃,这,应该巧合呢?还是应该算亲眼印证了外界的传言?”公冶洌萧杀的眸中闪过玩味,唇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戏谑。
夜雪清冷的凤眸一闪,淡淡问道:“什么传言?”
公冶洌眸中闪过一丝嘲讽,道:“原来你竟不知。”顿了顿又道:“今天一大早月照城内便传言墨王妃背叛了墨王,趁夜投奔了凌王,墨王大怒,敲响朝钟集结满朝文武声讨凌王,然而双方各不相让,于是散朝后,两人便各自整顿军队在皇城火并,太子调解无效,便以武力介入,打算镇压两人,却不想三方人马势均力敌,现在只怕已经动起手来。”
夜雪一怔,凤眸中泛起丝丝冷意,想不到雁南向公冶凌投诚献计,利用萧慕鱼将自己引来凌王府,竟反过来被公冶凌利用,成了这场争斗的导火索。
夜雪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清冷的视线转向公冶洌,淡然道:“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这种关键时刻,你若还想坐收渔翁之利,恐怕也是天方夜谭了。”
公冶洌萧杀的双眸闪了闪,直视夜雪,冷“哼”一声,道:“若是一般女子,此刻想到的必是如何出去解释一切吧,想不到你竟还能冷静至此,本王自幼与你姐妹一起长大,却不知那个恃宠而骄、刁蛮欺人的萧夜雪会有这份睿智。”
夜雪却不以为意,只淡淡道:“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我与你尚且还站在同一条船上。”
公冶洌不解。
夜雪看着公冶洌的表情,道:“我来凌王府,为的是萧慕鱼。”
公冶洌来凌王府,为的自然也是萧慕鱼,只是他寻遍了凌王府,并不见萧慕鱼的踪影,正打算到乾陵殿一探究竟时,却意外遇到丫鬟装扮披头散发的萧夜雪从殿中出来,于是便尾随而来。
夜雪见公冶洌眸中的萧杀退去一些,便又道:“原本,凭我一个人,是没有能力将慕鱼带走的,不过,现在遇到了你,如果你不急着出去争夺皇位的话,我们或许能将慕鱼带出去也未可知。”
公冶洌看着夜雪,突然唇角一勾,轻声笑了起来,笑过后,萧杀的视线注视着夜雪,才道:“你可是想利用本王的力量,带你出了这凌王府?”
夜雪也不否认,只淡淡的扫了公冶洌一眼,道:“我以慕鱼的藏身之处为交换,与你来说,倒也值得了。”
公冶洌静默下来,似是考虑了一会,才道:“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本王,就算出去了,你也不能现身,不然,本王可以带你出去,自然也有办法让你无法出现。”
夜雪清冷的唇角勾起嘲讽,道:“这场争斗,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我只能答应你,我会隐藏行踪,绝不光明正大出现。”
若整个凌王府中都找不到萧慕鱼的行踪,那只能说明她并不在凌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