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了木人,最强的力量默契联合,击破了酒吞和茨木的攻击。
“比起柱间,你们还是差了一点。”轻盈落地后,宇智波斑轻蔑道。
“你们果然很厉害。”相比之下,千手柱间的态度友善许多,“不愧是鬼族最强的力量。”
淋漓尽致地打了一场后,倒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面带不甘地站起身,倍感无趣的酒吞童子准备离去。
临走前,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还是快去结婚吧。”
千手柱间笑容僵住。
宇智波斑抓住想冲上去解释的人。
“感谢斑大人这些时日为我做好了阴阳寮的工作。”安倍晴明走了过来,合上桧扇,轻轻笑了起来,“两位大人若是不介意,在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都可以借住在寒舍。”
这位阴阳师人真好!
千手柱间的好感只持续到该阴阳师抱来一床被褥时,“两位的话,我想一床被褥就够了吧。”
正在喝茶的千手柱间一口水喷出来。
等等!
一床不够啊——
装作没看见千手柱间崩溃的表情,安倍晴明飘逸离去。
见状,宇智波斑嗤笑一声,侧身躺在了床褥一侧。
放下茶杯,脱下外衣,千手柱间纠结许久后,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褥的另一角,慢吞吞地挪了进去。
知道斑后背敏感,所以他选择了背对斑的姿势。
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二人均匀的呼吸声回荡。
纠结片刻,千手柱间还是转过身,慢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斑一头黑发全都散落在身后的枕头和床褥上,几根翘起的发梢弄得他鼻尖痒痒的。
黑发落下,露出左半边后背。千手柱间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个地方,连斑那一瞬间身体的紧绷都忽视了。
白天的时候,他的木遁就是从这个地方刺进去,穿透了斑的心脏。
刺破皮肉的触感,现在都还清晰。
千手柱间心中一紧。
他僵硬地伸出手,从宇智波斑腰侧环过,覆上了斑放在身前的手背。
“斑。”
“嗯。”
“我们是朋友。”
“……”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共同理想的朋友反目成仇,要毁掉一同创建的村子。这是最令千手柱间痛苦的事。
宇智波斑冷笑,猛地抓住柱间想要缩回去的手,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褪去了黑手套后,肌肤的温热和柔韧毫无阻隔地传来。
宇智波斑的举动使千手柱间浑身一僵,后背冒出的冷汗肉眼可见。
宇智波斑没有理会又有缩手缩脚趋势的柱间,身体微微后撤,枕上柱间半边胳膊,并心安理得地将后背抵在对方温暖结实的胸膛上。
“石碑有被人修改过的痕迹,上面的内容可信度不高。”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懒散地说道,“等我回去调查清楚后再做决定。”
宇智波斑忽然偏过头,趁柱间还在回味他的话没有留神,轻轻啄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千手柱间老脸立刻涨红。
“斑!”
“睡觉。”
宇智波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没有留下一句话,但火核知道他想做什么。气氛仍僵滞沉重,善感之人喃喃着过世之人的名字低声啜泣。火核用眼神示意早已候在一旁的族人进屋收拾,准备将泉奈大人下葬。
宇智波族长不要命了般与千手族长对决的消息传来,激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即使是宇智波斑这样的巅峰强者,遇上千手柱间这种人形尾兽,还是免不了力竭倒地的结局。
族长……可能赶不及在泉奈大人下葬前见他最后一面吧。
可宇智波斑还是从战场赶了回来,久久伫立在木棺旁,凝视着里面沉睡的人,眼神是一种爆发后的冷寂。他的弟弟眼覆白纱,身着白衣,干净得纤尘不染。这种生于和平年代、从未沾染过战火的感觉,竟只有在死亡那一刻才能实现。
泉奈,我和柱间结盟了。
和平会来临。
若是我能早点下决心,你也不会……
黑色手套里的手紧握到颤抖,脆弱的布料被紧攥的力道摩擦出声响,像是代替主人发出了悔恨和痛苦的呻/吟。
宇智波们面面相觑,谁都看得出族长此时心情极差,不敢上前打扰,但时辰已到。还是火核上前一步,“族长,时间到了……莫要误了时辰。”
他似乎听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随后,他们的族长转身离开了。
***
之后,是连续数日的结盟准备,各种事项繁缛冗杂,可宇智波斑在这件事上却格外有耐心。
“结果最后还是要结盟,那为何之前还一直坚持战斗?!让那么多族人死去,而且还无法取得胜利。”
“千手族长太强了,族长是唯一能与他匹敌的人。”
“既然无法打败千手族长,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结盟!弟弟一死,就立即改变主意了。”
“……算了,少说两句吧。”
冷清的月色给路面覆上一层浅浅的白霜,寒夜里,宇智波斑独自一人向前走着。街边无人,只有两侧房屋窗户透出暖意,以及夜间才有的窃窃私语。强者的气息总能轻易地完美隐没,也多亏如此,那些细微的声音才能传入耳中。
宇智波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衣袍在夜色中翻飞。
本就宽阔的族长宅邸少了一人后更显冷清,拉开纸门,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到屋内。家忍已经添了火盆,总算是驱赶了少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