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而坐,一双兰花指冒着绿意放在胸前,不以为然。
桃木剑上断裂之处,内力流淌更弄,接着翻涌起一道光朝严筠身上射去。那光线甚是强烈,硬是将他打得吐出了一口老血。那鲜红的血液滴在桃木剑上,红绿相错甚是诡异。然后那剑竟然奇迹般的愈合复原了。
严筠不可思议地看着义云,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这,怎么可能?”严筠指着那剑,又指了指义云,他自认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怎么会败在这么一个人手里。
“怎么不可能,这便是剑术最高境界。”义云跳下石头,一副大师模样的神情。
而严筠却是一副见了妖怪的神情,啊喂,不要那么看着我好吗,我是个名副其实的人!义云咆哮着。
“我一定会回来的。”严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羽梵,消失在竹林深处。
尼玛,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羽梵扔下发呆的义云朝竹屋走去,义云追上:“喂,我救了你,你怎么也不谢我。”羽梵没有回头,只道一句我又让你救我。
尼玛,义云一脸黑线,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喂,不谢我给我换身衣服也行啊。”义云觉得蛋疼。
竹屋内义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头到脚都是白色,这样的穿着义云只觉得哪里好奇怪。
“怪人,你家没有别的衣服了吗?这衣服我穿着觉得浑身不自在。”义云扯了扯宽大的衣袖,抱怨着。
“那就脱了还给我。”羽梵不悦的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被歪歪扭扭的穿在他身上,伸出手。
义云看了眼地上那剁湿漉漉的破衣服,抱了抱稍微温暖的手臂,赔笑着:“挺好的,挺好的。”
另一边城楼上,骄阳似火。石城上的杂草都被晒得枯死,墙上光秃秃的看起来很是凄凉。王腾站在城楼上,他英俊的眉头紧蹙着,现在的灾情可谓是迫在眉睫。
“严筠失职,没能带回琴师羽梵。”严筠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王腾站着没说话,看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天子震怒。
“本来我快要抓到琴师羽梵,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严筠解释道。
“你说什么?”王腾回头脸色愠怒,“我是让你去请,你是怎么请的?”
严筠低头没有说话,脑子里又闪过羽梵那张可以秒杀女神的脸,当然还有义云那张欠扁的脸。
“再去请!”王腾波澜不惊地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
严筠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让他放下面子再去请,他做不到。
王腾似乎看出了严筠的顾虑,“你不去,我亲自去请。”王腾负手而立,要治这旱灾看来要这位才士才行。
“我去!”严筠站起复命。
竹屋,羽梵坐在大厅里拨弄着琴弦,琴声悠远让人宁静。义云摇摇欲坠地坐在矮塌上,这曲子好像催眠曲,自己都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