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燕宁通报后,妤淑就起身出来,刚巧遇到进来的初妤沁,她手里还拿了张烫金的帖子,见到妤淑,便笑道,“四姐姐,淮南王妃给你送了帖子,邀你三日后过去淮南王府参加谢梅宴。”
谢梅宴?
这听得妤淑都有些糊涂了,她听说过赏梅宴,倒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什么谢梅宴。
难不成梅花谢了也能来场诗会?
这倒是有些新奇。
她轻轻笑道,“赏梅宴已经办过,怎么还有谢梅宴?这谢梅宴又是什么呢?”
初妤沁捂嘴笑道,“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谢梅宴呢,前次梅花初开的时候就已经办过赏梅宴,只是那次到底不怎么好,三姐姐也是在那次……”
她顿了顿,不欲再提,便道,“许是淮南王妃觉得那次赏梅宴不够尽兴,如今趁着梅花初凋,索性就办一个谢梅宴吧。”
说着,她又同妤淑挤了挤眼,笑得很是俏皮。
谢梅宴,谐音谢媒宴,淮南王妃又是最喜欢撮合俊男美女的一位,这一次怕是会十分热闹。
这个妤淑自然是听得懂的,只是她已经与秦王世子定亲,淮南王妃不可能会不知道,却还是给她下了帖子,这就很有些不寻常了。
不过这几日府里接连出事,也是很闷人,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错。
初妤沁与妤淑一道进了屋,两人坐着烤火,有说有笑的,而那边老太爷回府,听到阮氏晕倒的消息,又听说是谢三太太抹了一身的寸香进府,找阮氏要血人参所致,那脸色就阴沉得吓人。 刚好初文渊也在,他的脸色比老太爷更难看,亦是十分愤怒,冷笑道,“我是真没想到,四弟妹虽说不是大姑奶奶的亲婆婆,却比亲婆婆还亲,拉着谢三太太如此地关心大姑奶奶,甚至不惜下跪也要拿
到血人参,只是阮氏手里的那株血人参是秦王府的聘礼,断然是不可能送人的,血人参虽说是很珍贵,却也不是买不到的,凑巧,回来的路上,有家药材铺子就在卖。”
老太爷就问了下是哪家药材铺子,又朝小厮道,“回头告诉四太太和谢三太太,就说千味堂有血人参卖,让她二人买回来给大少奶奶补身子!”
不是很心疼谢涵冰身子弱吗?
那现在有地方卖血人参了,真心疼就把它买来啊!
她们一个个的都不舍得买,凭什么还要让阮氏把自己的血人参让出去?
小厮一点也不敢耽搁,忙不迭地跑去传话,消息传到四太太和谢三太太耳朵里,自然也传到了谢涵冰耳朵里。
谢涵冰身子亏空厉害,她躺在卧榻上等着,等着她娘和四太太送血人参来,却是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等到。
老太爷铁了心,还特地派了小厮过去千味堂,让千味堂的带着那株血人参到谢家去,却被谢家的人轰了出来。
而这一幕,很不凑巧地被刚下朝回来的御史大人瞧见。 姜御史问千味堂的小厮,小厮也是气得不行,便道,“昨儿秦王府给永乐侯府的四姑娘下聘,送了一株三百年的血人参给初二太太养身子,而初家大少奶奶,也就是谢三太太的嫡亲女儿小产伤了身子,
谢三太太便拉着初四太太求初二太太让出那株血人参,说是心疼女儿,只是初二太太是怀了身子的,她自己都不舍得吃,说是要留给自己女儿出嫁时作陪嫁,” 说到这儿,小厮又停了下,继而又很是气愤地道,“只是谢三太太见求不成,便跪了下来,初二太太于心不忍,我们铺子的血人参卖四千两银子,初二太太付了银子,让我们带着血人参送到谢家,只是
那谢家的人好不识抬举,不但不肯收下,还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把我等都给赶了出来。”
那小厮话里话外都是嘲讽之意,说什么心疼女儿,不过是想着白要不给银子罢了。
如今别人亲自买了一株来,她却又不要了。
说到底还是自尊心作祟,也亏得初二太太心善,要是换做他人,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
那四千两银子,他还得给人初二太太送回去才是。
姜御史一听,顿时就愤怒得不行,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就把谢家参了一本。
这事闹得文武百官皆知,谢老太爷被说得面红耳赤,当即就表态他是毫不知情的,还说回去后定会严加管教,并让人把血人参送去。
谢老太爷眸光望向初老太爷和初文渊,二人都装糊涂,理都不理,谢三太太想要害阮氏肚子里的孩子,他们这样做已经是仁至义尽。 更何况那株血人参,谢家买了送来也不是给阮氏吃的,而是给谢涵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