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烈狂傲,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煞气,似乎,只要有人敢动云清芙一下,他便不惜毁天灭地。
“凤君澜,我什么时候成摄政王府未来的女主人了?”
她分明是她自己王府的女主人好不好。
凤君澜淡淡看她一眼,答曰,“现在!”
“……”
所以,她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对不对……
“摄政王这是想抗旨不遵吗?”
皇甫墨寒突然想起这是父皇亲拟的圣旨,按地位,凭他凤君澜再翻云覆雨、只手遮天,也还是得听皇上的话。
凤君澜扯了扯唇角,笑的轻蔑,“遵又如何,不遵又如何,太子能耐孤何?”
好狂的语气,他这一国堂堂太子,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整个天下,整个天下敢这般蔑视他的,也就只有凤君澜!
“摄政王殿下可知欺君的下场?”
皇甫墨寒也是彻底忍不了了,都敢直接跟凤君澜呛声了,他将视线转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姬少卿,“姬国师呢,身为父皇的臣子,现在,难道不是你为父皇分忧解难的时候?”
姬少卿闻言轻笑,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太子所言极是,为臣者,自当为君分忧!”
若说云清芙入皇宫,他是喜闻乐见的,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而凤君澜住在宫外的摄政王府,怕就没这样的近便了。
“太子殿下大可以试试,能不能从孤的身边将孤的人带走!”
外泄的杀气,凤君澜身后的发丝隐有飞扬之态。
“你们在这争来争去,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被人当货物一样抢来抢去的云清芙,终于绷不住了,她一把甩开凤君澜的手,美眸中是真实的愤怒。“你,皇甫墨寒,认错了人又怎样,你这十年爱的不一直都是云若莲,为了心中那个可笑的影子,背驰自己的真心,你累不累;你,姬少卿,怎么什么事你都要插一脚,你是真心诚意要娶我吗,为了某种目
的不惜牺牲自己,你不觉得可笑;还有你,你……”
当指向凤君澜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双清寒的眸眼,她先时酝酿好的话就全卡壳了,最后,索性也不说他了。
“总之,你们我一个都不会,也不想嫁,早在围猎时我就说过,太子是过去式,姬少卿只是因为我一时迷恋他的脸,我真正喜欢,真正要嫁的人是燕王世子燕珏!”
云清芙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却在心虚的对某个又被自己搬出来压人的燕珏赔了个罪,他不会怪自己,不会怪自己,反正他远在边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就暂时借他的大名给自己应应急吧。
“什,什么,云丫头你喜欢的人是燕珏?”
对于自家孙女越发扑朔迷离的感情问题,云老王爷也有点摸不透了。
“是,我喜欢的人是燕珏!”
她不能因为自己生活在古代,就要接受这些无聊的婚姻安排,哪怕,这些人,是全天下女子都想嫁的良人!
“咔”,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她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碎裂声,是凤君澜,他的眸眼清冷如霜雪,却又泄露着淡淡的哀伤,不知道为什么,云清芙的心口有一瞬抽疼。
但很快,她又抽回了自己的目光。
“皇甫墨寒,我随你入宫,我要去找皇上说清楚!”
她虽是个表面上大大咧咧,又爱花痴帅哥没有节操的人,但在感情这件事上,她一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原则。
就像她看过的一句话那样:如果我爱你,你是千万富翁我也嫁;如果我不爱你,你是亿万富翁我也不嫁!
“孤陪你去!”哪怕心伤,却还是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前行,凤君澜不看云清芙,微凉的手却再次紧紧握住了她温热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