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有点费解,但,也着实没有想法去探究这背后的故事,毕竟,与她无关。
按照白玉堂的要求清点了一遍,确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见银两没少,白玉堂松开了口气,朝后退了几步,冲着云清芙鞠了个躬,“对不起,请原谅!”
这一下,云清芙更加震惊了,这孩子是在为偷盗的事道歉吗。
“喂,白玉堂,你道什么歉,这钱是我偷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孟歌冲上前就将他弯下的身子拉起,扶着他的肩膀轻摇他。
白玉堂则一本正经道,“知你偷盗不加劝阻便是错,拿到赃物未能及时归还便是错!”
听了这番话,云清芙越发确定这个白玉堂的身份不简单了。
“你是叫白玉堂是吧?你这等修养应该不是个乞儿吧,家住何处,父母在否?”
难得云清芙有耐心弯腰问他。
孟歌一听云清芙的问题,整张脸刷的一下瞬间就变了,连忙拉起白玉堂就匆匆道了别。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白玉堂,你是要气死我吗,这是你这一个月归还的第几个钱袋了!”
“君子不行苟且之事!”
“呸,不偷不抢我们就饿死了!”
“比起这种龌龊苟活,我倒宁愿饿死!”
“你,冥顽不灵!”
……
真有意思,两个少年,品性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云清芙摇摇头,权当是此行扶桑的一段小插曲,结束后,一行人便找了处客栈住下。
而在距离他们所住客栈两条街道的三个胡同后的破庙里,聚集着一帮年龄各异的乞丐。
“长老,我们回来了!”
孟歌一回破庙,就对着背靠落满蜘蛛网的大佛睡觉的老者,大声喊道。
相较于孟歌的咋咋呼呼,白玉堂的每一步走的分外优雅,就像是世家的公子少爷一般,举手投足间俱是贵气。
听到孟歌的呼喊,老乞丐睁开眼,缓缓道,“今天有什么收获?”
今日是孟歌和白玉堂出门行窃乞讨的日子,这是规矩,每日由不同的乞丐负担着整个破庙乞丐们的生活。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孟歌看了眼白玉堂,然后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老乞丐面前,“对不起长老,今日,一无所获!”“一无所获”四字一出,李成本是半闭着的双眸,突然间大张,抄起手边的棍棒就朝他身上打去,“一无所获?孟歌,你是兰城有名的神偷,别说百两,纵是万金都不在话下,说,是不是又是这小子拖累了你
!”
李成狠狠的说着,唾沫星子喷了孟歌满脸,棍棒突而转移方向,猛地指向了如小松柏般直挺挺站在原地的白玉堂。
眼见李成要对白玉堂发难,孟歌一把抱住了早已起身的长老的双腿,大声道,“长老,与他无关,我,我刚才没说实话,是我将偷到的钱都拿去赌光了!”
孟歌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身后的白玉堂使眼色,示意他快离开。
谁料到,白玉堂没有在意他的眼色,而是直视长老,一脸正气凌然道,“偷盗本就是龌龊行为,为世人所不齿!”听完白玉堂的正义言论,孟歌只感觉身子被人一脚踹开,喉头一阵腥甜:完了完了,白玉堂这小子又要给自己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