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的背后掠过了深深恶寒,令他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心头竟涌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个人,竟然能把自己的本性隐藏十几年,期间忍受了无数的白眼,无数的轻视,任由他们这些个嫡子肆意轻辱欺压,即始终都不反抗,活脱脱一个废物样子。
这般伪装,装个一年半载容易,一装就是十几年,这得多么可怕的隐忍力。
简直比勾践还能忍!
正是这种深藏到可怕的隐忍力,让袁谭感到了一丝深深的恐惧。
而曾经的勾践,隐忍多年,一朝得势,可是把曾经羞辱过他的吴王赶尽杀绝。
如今,袁洪的隐忍超过了勾践,而他袁谭对袁洪曾经的欺辱,相比吴王对勾践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洪岂能饶他!
恐惧一闪而过,紧随而来,就是恼羞成怒。
袁谭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跳梁小丑般,机关算尽,自以为聪明,却反被袁洪狠狠的戏耍了一番。
愤怒之下,袁谭冲着逢纪骂道:“逢元图,你落到这副模样,也真是活该,谁让你当初邺城宴会时,替那小子说话,埋下了如此隐患,如今才自食苦果。”
逢纪满心委屈懊悔,只得哭丧着脸道:“这都怪我,我也不知当时怎么回事,就象是中了邪似的,怎么就替那小子说话了……”
逢纪跟个唠叨的冤妇似的,喋喋不休的自怨自责个没完了。
“够了!”袁谭看不下去,大吼一声。
逢纪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吱声。
袁谭目光望向平原城方向,沉声问道:“你从平原城来,那小子在平原现在有多少兵马?”
逢纪一怔,回想了一阵后,方苦着脸道:“我当时也没太注意,具体有多少人马不太清楚,但应该不会太多。”
袁谭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傲然道:“那小子应该想不到,我会这么快来平原,我现在就带兵突袭平原,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将那个袁家败类活捉,将他碎尸万段,为我袁家清理门户!”
“二公子所言极是,这时候杀过去,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二公子平定了袁洪的叛乱,等于是在袁公面前又立了一大功!”逢纪恨极了袁洪,巴不得即刻杀回去报仇。
袁谭嘴角钩起一抹不屑,冷哼道:“那个孽种自以为可以逆天,我就亲手把他的妄想打碎,让他知道嫡永远是嫡,庶永远是庶,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他想翻身,就是白日做梦!”
不屑的嘲讽过后,袁谭拔剑在手,大喝道:“都给我听好了,袁洪造反,尔等随我杀奔平原城,谁能活捉袁洪,本公子必定重重有赏!”
一千冀州兵听到袁洪造反的消息,无不是为之震动,接着听到袁谭重赏的许诺,顿时便激动到眼眸充血,杀意如兽。
当下袁谭便准备策马飞奔,直取平原。
就在此时,东面方向,陡然间尘雾大作,数千人马挟着漫天狂尘,疾扑而来。
当先处,五百铁骑,如洪流般辗而上。
一面“袁”字大旗,耀眼无舞。
大旗之下,身披金甲的年轻身形,冷峻如冰,杀机如铁。
袁洪!
袁洪竟然抢先一步动手。袁谭脸色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