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玩上一年的时间。
当然,一年的时间可能有些夸张,但一个下午的时间却是足够的。
看到自己城市的守护者,唯一一位仙剑级剑娘三两下的功夫就被这只该死可恶的巨龙给控制在手中,而且还遭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玩弄,广大豫章市持剑者们的自尊心受到了剧烈的伤害,很多人都恨不得命令自己的剑娘冲上去将望舒剑娘娘给救下来。
可是转念一想到自己的剑娘有可能连这只洪级元寇一道小小的雷光都支持不住,瞬间就把命令自己剑娘冲上去的心思给摁了下来,没看到那些灵剑级剑娘都没有出手去救援吗?那自己这个小小的古剑级,宝剑级持剑者还冲在最前面干什么?
那么此时此刻,那些灵剑级剑娘或者说她们的持剑者在干什么呢?
简而言之,他们在开会。
当然了,他们并不是开会讨论该不该去救望舒剑娘娘,他们也没这个胆子直接说自己不想去救望舒剑娘娘,这些灵剑级持剑者开会讨论的是该如何去拯救望舒剑娘娘。
这就是一个非常难以讨论出结果的会议了,尤其是当大部分灵剑级持剑者的心里面都藏着自己的私心去开会的时候,这个会议就更加不可能得到一个有共识的答案。
这些灵剑级持剑者不是傻瓜,他们清楚的知道让灵剑级剑娘出手从龙级元寇的手中把仙剑级剑娘给救出来意味着什么。
就算最后能把望舒剑娘娘给救出来,那到最后灵剑级剑娘们也必定会受到巨大的伤害,搞不好其中某些灵剑级剑娘都有被折断的可能。
于是乎,每个灵剑级持剑者提出的建议几乎都是有利于自己而不利于他人的建议,而这样的建议其他人自然不会支持,所以这个会议就陷入了漫无止境的扯皮之中。
不过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做为望舒剑的持剑者,凌虚剑仙却一直游离在会议之外,只是用一种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这些开着毫无意义的讨论得非常火热的会议。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和石觉远同流合污,否则此时此刻自己看到的绝不是现在这幅场景。
这都是石觉远遗留下来的祸根,要知道当初在刘磊的秉政的时候,豫章市的实力虽然不够强大,但却不缺少有血性的持剑者。就算面对必死的局面,也会有大量的持剑者站出来和元寇一战,用自己的生命来践证自己一生的信念。
可当石觉远掌握了豫章市的大局之后,整个豫章市就变了。因为石觉远并无法像刘磊一样用自身的实力来掌控豫章市,那他就只能够动用权术。
而石觉远权术中最核心的秘诀就是会议,通过会议来拉长决策的时间,通过会议来打击那些鲁莽者和与自己不对付者的耐心。同时通过不断拉拢大多数人打击一小撮人的必胜法门,最后将会议的控制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进而控制整个豫章市。
可以说石觉远的权术并没有什么问题,在和平年代这也是争夺权力的不二法门。但大破灭之后人类从来就没有什么和平年代,每时每刻都处于战争之中,任何一个决定的拖延都有可能导致战争的失败。统观人类几千年以来的战争史就会发现,在同等科技水平下,一个被独裁者控制的国家总能够吊打那些所谓的拥有议会制的和平民主国家。
就好像当年的那位小胡子纳粹王吊打整个欧洲一样,如果不是最后米国和英国还有红色苏联同样被三位强大的独裁者掌权,否则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终命运如何还有未可知呢。
结果石觉远成功的通过无休止的会议掌控豫章市大权之后,豫章市的大部分灵剑级持剑者也紧随着石觉远腐化了,他们在这三年中已经习惯了通过暗地里的政治斗争取得胜利,原本存在于心中那股战斗的火焰反倒被消磨殆尽,
他们之中甚至有一些人在这三年里没有出城战斗过一次,剑素也没有任何的增长,全部都沉浸在了无休止的会议与斗争之中。
这就是石觉远带给豫章市的最糟糕的后果,此时石觉远虽然已经死在了固寒的手中,但他留下来的遗毒却没有消失,反而仍然还在不断的祸害着这个城市。
当初凌虚剑仙刚刚接任豫章市剑委会委员长的时候,曾经也想过要改变这种局面,可却被石觉远的会议战术给消磨的锐气丧尽,最后石觉远慷慨的伸出自己手中的橄榄枝,表明愿意和凌虚剑仙分享一点点权力的时候,凌虚剑仙也就不知不觉之中与石觉远同流合污。
到了现在,这同流合污的后果出现了,凌虚剑仙不得不面临没有人愿意出手将自己的望舒剑给拯救出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