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锦享受着安平的精心伺候,嘟着嘴,满身放松,“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千杯不醉,不怕的,这清风醉可真好喝,对了,师兄,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水娘,谈曲的时候,眼中有泪啊。”明明笑的跟花儿似的,怎么看着,却比哭还让人难受。
难道,这酒真能醉倒她?不对,她应该没看错,因为,她听着那曲,就是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不知道为啥,但是,很好听。
安平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替她脱去鞋袜,盖好被子,自己才去洗漱收拾。
“我听不懂,不过,确实有些不太对劲,好了,别人的事少管,你啊,别以为自己真的千杯不醉,以后出门在外,不许喝这么多,否则,小心师兄告状。”知道,最能制她的办法,天不怕地不怕,好歹,怕个娘。
“师兄,你变了!”呜呜~师兄凶她了,以前从来不凶她的,还要告状,师兄变坏了。
听着这幽怨的声音,知道她又在装可怜,可安平就是吃一套,无奈到床边,在空隙处躺下,轻拍了拍,“师兄永远不会变,乖,是怕你在外头喝多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人心难测,明白吗?”
苦口婆心,小心翼翼的哄着,这样子,让锦山的众弟子看到,估计下巴都要掉了,这还是他们平日见到的神秘山主吗?
简直…判若两人。
“恩,知道了,师兄,你说给我酿的竹叶青总能喝吧。”嘿嘿,师兄还是对她最好!想着,人就挨了过去。
这丫头,她一靠近,安平就浑身紧绷,这年纪…血气方刚的,早知如此,就跟隔壁两人挤挤算了,自作自受。
“恩,有我在,就可以喝,但是,酒多伤身,还的注意,对了,和你同行的,除了这两个,还有人?”刚才在楼下,好像听说房间是同行的人定的。
天锦将遇到西鸿宣一行的情况说了一下,末了,还感叹了一句,“哎,师兄啊,没想到,这锦山如今如此风光啊,那个武林盟主是不是很厉害的啊?他过大寿,为啥要请你,那你是不是也很厉害了?”
这逻辑,安平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天锦的头,跟小时候一样,尽量让自己的身心平静下来。
“江湖中的事,原比你想的复杂,师妹,看个热闹就好,不许瞎参合,西家少爷既然出手帮了你,师兄就还他个人情,正好,你不是想见识见识江湖什么样?借这个机会,带你去看看,但是,答应我几个条件。”先约法三章,免得到时候,跟脱缰的野马似的。
一听到能到江湖上去见识见识,天锦忙不停点头,双眼发亮,哈哈,这一躺,真没白出来,就算回去被娘念叨几句也无所谓。
“师兄你说,我都答应。”
“第一,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第二,不准随便出手,第三,不准到处乱跑,我到那,你跟到那,还有最重要一点,不准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许多管闲事,有事,跟我商量,不许鲁莽。”她的安慰,最重要,她的身份,实不适合暴露。
“师兄,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个老头了,好吧,我都答应,反正,师兄在那,我就在哪,保证不乱跑,好不好?”她有那么爱管闲事吗?真是的。
再说,她这个身份,一旦暴露,就没啥可玩的了,她才没那么傻呢。
“这就嫌弃师兄啰嗦了?”这丫头,他才十六七,就说他是老头子,该打,可是舍不得啊。
“哪有,师兄最好了,师兄,你还没说呢,那个武林盟主,是不是很厉害,会不会什么绝世武功啊。”江湖中人,都是以实力说话的,黎爷爷说过,那些个高手,都是有绝学的。
“话本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好了睡觉,到时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记住,你的身份,是锦山秋谷长老的弟子,自幼在锦山长大,头一回下山,明白吗?”
天锦点了点头,什么身份都行,随便,想了想不对啊,“师兄,那我的喊你师叔了啊,你都喊他们师兄的。”
“没事,外人又不知道我喊他们什么。”甚至可以说,那三位长老,极少在外人面前露面,所以,就连锦山弟子,多也是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个关系的。
“好吧。”也许是喝了酒,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听她声音,知道她困了,安平不再说话,轻轻的拍打她的肩膀,让她睡的更踏实些,长大了,再过两三年,就是大姑娘了。
倒时候,就更招人了,哎!他怎么有种惆怅感,看来,他也要尽快想办法,让锦山更强。
能与她并肩而立的,只能是他,他的小丫头。
其实,当初,绣钥宝藏中,根本没有任何宝藏,只有基本残魄的书卷,而那些几本书卷上的文字,无人能懂,但是,师父就让带到锦山,藏在博楼。
也算没白忙活一趟,可是,那些字,他慢慢能看懂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敢隐瞒,告诉了师父,师父交代,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内容也不必告诉她。
既然他能看懂,那就是他的造化,那些书上记载的,是一些很奇特的类似内功心法的修炼法门,他尝试照着练。
没想到,效果却让他惊讶不已,这也是他一身武学让人摸不透的原因,他现在,只能看懂其中一本的三分之,其他的,还是看不懂,但是,隔一段时间,他便能多懂得一些。
他也解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