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里倒是没有被咬出血,不过白零稍微感应了一下,觉得皮肯定是已经被小狼狗啃破了。
原本她要说出口的话,被苍轩这忽如其来的举动打断,觉得既然对方这么主动,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试探的了,于是话到嘴边,又被放掉,无奈化成了一声微微喘气的声音。
白零刚牙疼似的喘了口气,就立刻感觉身上的力道,又变重了。
神识微微扩散开,能看到苍轩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他瞳孔微微散开着,但眼眸却很亮,在黑暗里像是闪着幽光。
苍轩明显是想干点什么,但又因为实在没有过这种方面的经验,于是只能靠着那道听途说得来的一点点方法,啜饮着对方,然后越解越渴。
药劲被他自己几个不经意的举动,弄得彻底翻腾上来。
苍轩脑中一时什么都思考不了。
他难耐的低头,脸埋在白零肩侧蹭了蹭,然后因为这个举动,他似乎更受不住这种情境的蛊惑了——苍轩的手开始在对方身上游走,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真的就只是动了那么一下。
——大概就是手腕到手指尖的距离,从掐住她的手,变成了握住她的手掌,跟她十指相扣。
白零等了一会儿,然后才终于意识到,这只手,它或许是不打算继续干点什么了:“……”
见苍轩动了这一下后,就忽的僵在了原地,白零心里叹了口气,抬起自己空着的一只手,手心轻轻抚上了对方的脸颊。
白零在他微微发烫的皮肤上抚摸了一下,矜持的轻声问,“……你怎么了?”
她用的力道很轻,举动间,动作也很柔软,放在这种情境下,也就显得格外暧昧了一些。
看起来像在一本正经的安慰对方,但实际是想干点什么……就只有白零心里知道了。
然而即使受到了这种蛊惑,对方却也并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反而僵的更彻底了。
可能人在被药物侵吞神志的时候,理智与心中的隔阂消失,就会格外容易想起之前的事。
苍轩忽然想起来,当年小屋还没被烧毁,他还是个对军事兵法一知半解的小孩子时,虽然心里想努力学会那些知识,不丢她的脸,可实际上,看书看的久了,他就会经常感到疲惫,时常瞪着那些兵法,忍不住神飞天外。
黎归雁明明看不见东西,可每次他走神的时候,她却总能敏锐的察觉到。
她从来不会责备他不用功,只会轻悄无声的靠近,忽的抬手在他脸上冰一下。
在苍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时,她总会不自觉的露出丝坏笑,然后强行装作平静,轻声问他,“你怎么了?”
脑中突如其来的画面,让苍轩终于抓回了一丝理智,他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苍轩艰难的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模糊间觉得自己做的事,好像有些出格,于是下意识的低声道,“黎先生,抱歉,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