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好不容易鼓捣好两颗羊眼珠子,我特么被熏得差点背过气,看着手里的两颗黑煤球似的重口味玩意儿,我别提多恶心了,希望等下用不到吧。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城东的废弃化工厂。
城东的化工厂七八年前就废弃掉了,当时因为化工厂的老板黑心,把工业废水排进了旁边的河里,影响了环境,被查出来后就直接给关掉了,当时闹得挺大的,整个安州县的人都知道。
这些年安州县在进行城区改造,不过那化工厂的地盘太大,如果要改造就得把厂子推了重建,耗费的资金太大,也没人接盘,就一直荒着。
到地方后,正好是晚上八点。
偌大的化工厂耸立在夜色中,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平时这地方就很少人来,附近这一片完全就是荒废状态。
化工厂的大门已经坏了,一面铁门倒在地上,附近都是齐膝深的杂草,天气炎热,草丛里还有一些虫鸣蛙叫。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亮,就朝着化工厂里走。
刚进化工厂大门呢,突然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玉漱的电话号码。
我赶紧接通了电话,那头响起涂四海的声音:“直走,最大的那个厂房车间。”
没等我回话呢,涂四海就把电话挂了。
我用手机照着亮,就朝最大的厂房车间走,地上全是散落的碎石头,稍不注意就能摔一跟头,厂房车间的好些玻璃都碎掉了,一片破败的样子。
厂房车间的大门大开着,上边的封条也被撕了。
我举着手机,刚一进大门,就感觉阴森森的,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阴气!
我皱了皱眉,就朝厂房里走,这厂房很大,里边还摆着各种设施机器,不过都贴着封条,因为时间太长,都铺上了一层厚灰。
我用手机扫了一下周围,黑漆漆的,隐约看到对面十几米的一台机器上绑着一个人。
我顿时一喜,就朝那人跑了过去,走进一看,还真是玉漱。
不过这丫头被绳子绑在柱头上,嘴上贴着胶布,已经昏迷过去了。
“玉漱!”我撕掉玉漱嘴上的脚步,拍了拍她的脸。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惊愕地看着我:“陈风,你怎么来了?”说着,又扫了一眼周围:“我这又是在哪?”
得!这妞连啥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呢!
“我来救你的。”我也不管涂四海现不现身了,忙着给玉漱解绳子。
可刚把玉漱的绳子解下来,突然“啪嗒”一声响,厂房上边的几盏大灯同时亮起,灯光正好将我和玉漱围在中间,紧跟着,涂四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陈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带人走?”
我扭头朝左边看去,涂四海正从一台机器后边走出来:“《惊世书》呢?”
“陈风,这到底怎么回事?”玉漱担心地问我。
我把她拉到身后,同时把身上的《惊世书》掏了出来:“带来了。”
“很好。”涂四海忽然狞笑起来:“那你也别走了!”
呼!
话音刚落,他身后忽然卷起了一个漆黑的阴风风旋,紧跟着,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鬼魂跟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他身后,足足……十个!
麻痹的,还真让刘长歌猜对了!
这时,我身后的玉漱抓着我问:“陈风,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没开天眼,也看不到那些小鬼。
我也懒得解释,丫的,十个小鬼加上涂四海,我还真扛不住,只能用刘长歌那个恶心的办法了!
“杀了他们!”突然,对面的涂四海一声厉喝,他身后的十个小鬼就特娘跟脱缰的疯狗似的,龇牙咧嘴就朝我和玉漱飞扑了过来。
强劲的阴风吹在我身上,我忍不住一哆嗦,眼见着十个小鬼扑过来,我急忙拿出事先准备的羊眼珠子塞给了玉漱一颗:“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