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若是把程烟换成程云,她肯定不会说这些。说不定她还会以‘未经我允许盗用我唱的歌’为由,得了便宜还卖乖,让程云请她吃饭。
没一会儿,程烟和唐清影回学校了。
唐清影本来还想赖下来的,结果被程烟硬生生拖走了。
于是程云对程秋雅说:“今晚你就睡程烟的床吧,就在我隔壁,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给你拿个杯子,你那个药要用水冲调吧?”
“哦。……我睡沙发就好了,不用睡床。”程秋雅说道。
“有床不睡睡沙发,你脑子瓦特了?”
“沙发软和着呢!反正我喝了药很快就睡着了。也不会动,叫都叫不醒,沙发和床也没什么区别。”程秋雅说着摆了摆手,又拿出了其实根本不存在的姐姐架子,“不要再说了,本姐姐心意已决!你给姐姐拿一床被子过来就行了!枕头我就用程烟的枕头!”
“被子……也可以用她的啊!”
“这样好吗?”
“没什么关系的,我早就给她说过了。”程云有些蛋疼的看着她。
“那好吧……”
大约五分钟后,程烟的房间中。
程秋雅捧着一杯温水坐在椅子上,盯着从程烟卧室里抱着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走出来的程云。她的一根手指在无意识的敲打着玻璃杯壁,似乎陷入了某种出神状态。
客厅只开着吊顶灯,橘黄色灯光照着两人,边上有一只极漂亮的猫在盯着。
程云吸了口气,程烟的枕头和被子上传来一阵阵好闻的香味,有明显的洗发水和香皂的味道,还有些味道他就不清楚是从女孩子哪里来的了。
香水?肥皂?洗衣液?
程云摇摇头,表示搞不懂。
他把枕头扔在沙发上的一头,把被子也扔了上去,这才看向程秋雅。
“好了!”
“啊?哦哦……”
程秋雅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又犹豫了片刻,她抬起头有些心疼的看向程云,问道:“这大半年来,你们两兄妹这样相依为命,过得还习惯吧?”
程云闻言愣了下,随即一笑:“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在讲些什么啊……”
程秋雅便没再多问了。
从兜里拿出玻璃瓶扒开塞子,把粉末倒进杯中,不用搅拌,粉末瞬间便和水融合在一起。程秋雅端着水杯起身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又抬头看着程云:“走的时候帮我把我关上。”
程云只见程秋雅脱掉鞋袜和外套,仰头一灌,咕噜几口便把杯中药剂喝了个干净,随后作势要躺下来。
于是他也往外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回头一看,程秋雅已经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这女的……
程云摇着头,带着小萝莉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3月15号早晨。
华西医院。
前天被小法师打了的年轻人躺在一间特护病房内,他脸色有点苍白,有个护士正给他喂着清粥。
忽然门被推开了,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差点把小护士吓一跳。
中年夫妇反身关上门,走到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年轻人,面露担忧之色。
“你感觉怎么样?”中年男人沉声问道,表情很威严。
“还好……”年轻人轻声答道。
“怎么搞起的?要不是今天有事要做,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们?”中年女人心疼的盯着自己儿子,但这时她又舍不得责备他,“你知不知道你心疼死妈妈了!”
“医生说有点脏器破裂出血……”
“什么脏器破裂出血?”中年女人一惊。
“就是内脏出血……”
“怎么这么严重,你到底在外面惹什么事了?在这里说,你不能解决让你爸给你解决!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别人打得内脏都出血了!”中年女人有些急了。
“爸……”年轻人又看向中年男人。
“你和别人打架?”中年男人首先问道。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我手都没还一下,只挨了打!”年轻人说着实话。
中年女人闻言更心疼了:“看吧看吧,手都没还,还被别人打成这样!我们家俊豪到底怎么惹到他了,下这么重的手还这么毒的心!”
中年男人也点头,沉声道:“说说,怎么回事。”
说完,迎着自家老婆的目光,中年男人又补充了句:“年轻人打架是很正常的,挨打也不是多稀奇,只是没招谁惹谁就挨了这么重一顿打的话,肯定不能白挨!”
年轻人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添油加醋,只是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中年夫妇听完都有些愕然。
年轻人还嚷嚷道:“这女人太恶毒了!拒绝就拒绝嘛,至于一言不合就动手吗?而且下手这么重!”
中年女人沉吟了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只是一个女孩子,就把你打成了这样?”
中年男人则要直接得多:“你活该,你说你有锤子的用!背时!”
年轻人一愣。
剧本……剧本搞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