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良的声音浑厚有力,“开战”两个字吐出,渐渐平息的钟声,重新荡漾起来!
就这一声,古武世家方阵的那名老者的脸色,就是一凝。
这是武道几近化境的武师!
张子良将近十五年,未曾在江湖之上,展露过自己的实力。今天擂台之上,面对古武世家的威压,这口气,终于透胸而出!
他要为接下来的连场血战,喊出属于盛京城武术界的威风!他要告诉所有的人,三十年前,俞双龙一个人,扛起了整个盛京城。如今,他也要做其中的一个!
在华天国的武术界,每一个化劲高手,都是核武一般的存在。
即使面对犀利的火器,化劲高手,依然可以进退自如。只要不是被众多枪手,逼到难以闪避的死角,化劲,就代表着不死!
这就是为什么俞双龙隐居在南山庄三十年,从不出手,但无论是军方、地方政府、四大家族,还是古武世家,都不敢将他当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就是为什么华青山,可以在军营中来去自如,丝毫不受管制的原因!
就因为,他们是无敌的化劲高手!
而张子良,和这个境界,已经只有一线之差。
不待张子良的尾音散去,那两百名武师,同步起立,发出一声怒吼:“战!”
神拳擂台的格斗场,空气激荡,战意如同火焰腾空,炙热、狂放!
三十年了,战争,又一次拉开了序幕。
为了生存!为了武师的尊严!战!
“三十年之约,以武赌战,决定古武世家在盛京城武术界的话语权!二十场连战,开始!”
张子良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将这番话,印在了格斗场。
连战二十场,出场的武师,必须是三十岁之内。也就是说,双方派出的,必须是完全没有经历过那场惨烈战争的新人!
比的不是武力,比的,是武道的传承,和新的希望!
古武世家的那个清瘦老者,长出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压抑在他身上的苦闷,全部赶走。缓缓地起身,看向俞双龙的方向。
“俞师傅,请!”
俞双龙霍然起身,声音中听不出喜悲,只有无穷的信心。
“陈风,镇擂前十场,出战!”
一个人,连场厮杀,镇擂十场!
这就是俞双龙的弟子,这就是南山庄的傲气!你只管来,我只管杀!
坐塌之上的陈风,应声而起,几步走到台前,一个纵身,如同出水蛟龙,已稳稳地站上了神拳擂台!
眼神清明,没有厮杀前的亢奋,没有大战前的凝重。陈风负手而立,衣袂随着微风飘动,如同踏青而行的路人。
连骧风的脸上,越发的凝重。他踏入化劲十年,看人的眼光无比的犀利。擂台之上的陈风,和年轻时候的俞双龙,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一个淡然如风,一个壮烈如虎。可偏偏陈风站在那里,在连骧风的眼中,却渐渐和噩梦中的那个身影,渐渐的融合。
这不是年轻的俞双龙,这是完全独立的人,一个性格迥异,却和俞双龙有同样担当的武师!
“烈虎门,离火,应战!”
连骧风不曾回头,声音冰冷,却暗暗握紧了拳头。
开场第一战,绝不能成为俞双龙的弟子,炫耀自己武力的舞台。连骧风派出了在他带来的三十名年轻宗师中,实力排名前五的离火!
离火,二十七岁,十三岁时就踏进暗劲宗师的门槛,身经百战。即便是在古武世家的圈子里,他依然算得上,一名悍勇无敌的战士!
斗拳之时,离火从来不知道退避二字,他的字典中,只有这一个“胜”字!
山上的环境恶劣,每一名声名显赫的年轻天才,都是在血与火中成长起来。连骧风觉得,活在都市之中的陈风,在俞双龙的威名之下,即使武技精湛,也绝不可能有那么多血战的机会。甚至,他可能都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真实的死亡。
他决定,用血腥,镇压儒雅。
离火,将腰间的束带勒紧,稳稳地上台。手臂略一翻转,肌肉隆起之时,宽松的布衣,高高隆起。
锣响。
离火右腿后撤半步,身体下伏,重心落在左脚之上,两手微微探出成爪,锋利的指甲上,闪烁着寒光!
如同一头盯住了猎物的饿虎,一股腥风,仿佛凭空在擂台之上刮起。
陈风右脚提起,左手向前探出,右手隐在腰间,身体微微前倾。正是“乾龙”的起手势,云龙探爪!
龙代天刑罚,总是先探出一爪警告,随后才是真正的雷霆一击。
陈风这一个桩,已经站出了**分俞双龙的气势。
乾龙九势,重意而不重形。就连林若尘,也没有完全见识过。他只知道,当日在南山庄,俞双龙就凭这一记起手势,将他压退了三步!
暗拳赛上,林若尘攻杀在先,陈风并没有将乾龙的拳意施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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