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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潘母扭了脸,不敢看盈束的眼睛,“你们要怎么处置都可以,这件事跟别的人没有关系。还有,瑶瑶是无辜的,不要去伤害她!”
盈束看一眼病房里的潘瑶,她闭着眼,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这样也不错啊,可以没有悲没有苦。她有些羡慕起潘瑶来。与其活着的时候机关算尽,不如躺在这里安享太平。
“潘夫人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指望您说出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潘母不太相信地扭过脸来看盈束,她的话让其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是因为潘瑶吗?”
盈束没有回答,只是问。
潘母僵着的脸微微松了松,没有否认。
护士从屋里走出来,“你们请的专家来了吗?”
“来了,很快。”潘母应答,此时眼光躲闪,是为了避盈束。她很快接了一个电话,而后快速离开,连招呼都忘了打。没一会儿,她低头哈腰地请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和她一起进了潘瑶的房间。
盈束站在门口看,看到男人拿着听诊器认真地替潘瑶做着检查,不时问潘母一两个问题,潘母眼里星星点点,满心期盼,又极为紧张,但有问必答。
盈束眯了眯眼。
男医生很快出来,和潘母边走边聊,“令媛的病情十分严重,先用我的药,看看是否可行。”
男医生有些年岁,看起来经验老道。
潘母听到这话,眼泪流了出来,“瑶瑶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用药试试再说,我的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就算暂时醒不过来,但只要长期服用,一定会有效果的。醒来,是早晚的问题。”
“这早是多早,晚是多晚?”
“这就得看病人的自身情况了,可能一两天就醒过来,也可能要十年以上。”
“这样啊。”潘母喜忧参半,“不管怎样,也不管多久,只要能醒来就好。”
潘母只将医生送到门口,十分歉意地道别。她没有送人到外面去,多少是因为盈束的存在。送走了医生,这才转脸过来对她们,“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就先回去吧。至于视频的事,你们可以报警,随时让警察来抓我。”
这种东西,就算报警也只不过是一个恶意中伤罪,判不了多久。
潘母有恃无恐,当着她的面关了门。
盈束转头回来看助理,“这个脑科权威专家,你听说过吗?”
助理先前是学医的,表现也很不错,因为一场医疗事故才结束了行医生涯,做了别的事情。后来落在漠成风的手下,因为她懂得医术,便于照顾盈束,所以派来做盈束的助理。
她摇摇头,“不认识。而且对于脑严重受伤的病人,任何专家都不敢打包票说一定会醒过来,这个医生未免玄乎了一点。”
医人救命是严谨的事情,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没人敢乱说话。
“找人把这个医生查一查。”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又理不清不对在哪儿。她知道现在有许多赤脚医生会趁机捞油水,挣没良心的钱,也怕潘母病急乱投医,上了当。
“好。”助理点头,退身去安排事情。
盈束默默退回来,让人带回了剧组,刚好赶着漠成风接她的车子到来。漠成风没有亲自开车,手里摊着一些文件,正在处理。看到她才收起,推开车门迎着就走了过去,“慢点走,别这么慌慌张张的,小心肚子。”
盈束有些无奈。
他不在的时候,她连戏都拍了,快走几步路能出什么事?不过,他的细心呵护却让人暖心。即使如此,还是不忘揶揄,“你这么保护下去,等生完孩子,我连怎么走路都不会了。”
“不会我抱。”他倒是一点不介意,这话说得一本正经。盈束再不好和他开玩笑,转头去看他身侧的东西,“既然忙就不要管我了,身边跟了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不行,事情再重要都重要不过你。”
他是用极为严肃的,像在讨论重要工作的口吻说的,让她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出来,只能乖乖闭了嘴。漠成风问了些拍摄中的问题,她的身体情况,事无巨细。她一一回答,知道一切都好,漠成风这才放心。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对她的事上越发谨慎,只差没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了。
“视频的事,是潘瑶的母亲发布的。”想来想去,盈束决定还是如实汇报。这事,漠成风知道只是迟早的事情。